贺家冷冷清清,他们听着不远处沈家的热闹声,气得咬碎了后牙槽。
他们怪大队养了猪,这才导致贺安出事,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大队长身上。
真是离谱它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高考那天,顾老六解下他带了五六年的绿头巾,头发也收拾了一下,身上那套穿的都快掉的破衣烂衫也换下来了。
长安和高三送他去县城考试,认识顾老六的人都很惊讶,“这,这是顾老六?”
“你眼里的眼屎要是洗干净了的话,那你应该是没看错,”女知青觉得癫公打扮一下还挺好看。
不是,癫公来高考?是这个世界癫了,还是她跟不上社会发展了?
“他好像不癫了是吧?”那位男知青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女知青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信不信他能即兴表演?”
长安和高三目送顾老六走进学校,他们没像其他人那样等在学校门口,俩人跑去国营饭店炫了两大碗水饺。
等到差不多时间就去校门口接人,看到大多数从考场出来的考生都面如菜色,唯有顾老六像只二哈一样一步一蹦跶,笑得像捡到一百块钱似的跑出来。
他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好像能传染人,原本还异常难过的考生,突然就觉得其实没考好也没什么大不了。
备考时间太短,就算落榜也情有可原,今年不行,明年再战,只要不再在禁考,他们就有机会。
这样想想,好像真的没必要伤心,去国营饭店吃点好的,下午接着考,坚持到最后,说不定瞎猫能碰见个死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