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伸手道。
方荣鼻子动了动，摇摇头。
哎，好香啊……早知在家就不吃饱了。
查泽雷递给陈潇一串羊肉串后，扭头看向另一边王瑞，想顺口问一句，“王……”
刚说出一个字，查泽雷便愣住了。
他面前的王瑞居然……眼含热泪？！
他，他哭了？
怎么回事？这剧情有什么好哭的？分手了？那也别对着电影哭啊。
查泽雷皱眉问道：“你、哭、什么？”
王瑞眼里划过一抹苦涩的神采，挤出笑容道：“拍得太好了，我很感动，很钦佩。”
不是感动，是共情啊！
美术导演负责视觉风格，负责布景、道具、色彩设计。
色彩设计考验功底，但这极致对称又要寻找变化的布景与道具，考验的可不只是功底与审美，更是耐心与毅力。
他已经可以想象到，这个美术导演掉了多少头发了！
他这次彻底理解了《霸王别姬》中的一个场景——小癞子与小豆子逃出戏班，来到戏院，小癞子看着台上的名角，泪流满面说道：“他们怎么就成角儿了，这得挨多少打啊。”
就拿这电梯员对称的服装，这这这得掉多少头发啊？
他心里正痛着呢。
旁边却又传来查泽雷乐呵呵的声音：“诶？是吗？你觉得哪里好？”
王瑞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回答道：“道具准备得非常充分，黑白灰色调处理得也非常好。看得出您和美术导演下了很多功夫。”
查泽雷笑着点点头，“的确不错，这里的蛋糕都是真的，我让美术导演定了一千多份，有的颜色不均匀，形状不好，还重做了不少。呈现出来的效果好看吧？”
“好、好看。”王瑞嘴角挂着笑容，眼泪滚滚而出。
太惨了！！
一千多份，还重做？
太惨了！真是太td惨了。
跟他的玉米地有得一拼啊。当年陈导就总问他，玉米长了多高，要如何调整。
啊，那时候他都恨不得自己变成一个玉米，告诉同伴怎么长。太惨了！
就在他心里默默哭泣的时候，面前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