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仿佛与周围人完全隔绝,嘴里喃喃念叨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要在我最潦倒的的时候才出现?”
奔驰的火车上,十三郎从窗户上跃下,摔得头破血流。
等醒来时,他被送回老家,脑震荡失去了记忆,也陷入了别人看来疯癫的状态。
一听说羊城解放了,十三郎在家拿着铁锹乱挥,“汉奸一定要杀,走狗也要杀,那些不会编剧的也要杀,任惜花也要杀!”
父母很爱他,但担心他留在羊城口无遮拦惹出事端,想办法把他送到了香江。
又过了几年,时间来到50年代。
十三郎在香江过得像个疯癫的乞丐,语无伦次,居无定所,流落街头。
一天,老友薛觉先的徒弟在街上偶遇他,把他带回家见薛觉先。
薛觉先家里二楼。
疯疯癫癫的十三郎坐在沙发上,听到留声机播放的自己从前编的戏时,恢复了清醒,仿佛被短暂地唤回人间。
薛觉先叹气道:“十三,我现在看见你这样子,心里真不舒服。”
“你眼睛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呀。做人不用看得太清楚啊,过得去就算了。你想看清楚点,就看有镜片这一面,对不对?你要看不下去,就看没玻璃这边。什么都看得那么清楚,那是很痛苦的。”
“我经常洗,洗心!做人最要紧的是心干净就行了。你去给我放一缸水,我喝一口水就够了。”
与老友短暂相聚后,十三郎跑了。
薛觉先让徒弟告诉其他弟子,以后看到十三叔,手上有钱就给他点照顾照顾他,告诉茶楼老板,以后十三去喝茶就记他账上。
东方传媒放映厅倒数第二排,一名工作人员低声赞叹:“他这朋友真是有情有义啊。”
坐在最边上的女生点点头,“前面说了嘛。薛觉先唱大仁大义之戏,十三郎写有情有义之词。”
同事缓缓点头,眉头微皱问道:“不过,我有点看不明白了。这片要说什么?高尚品格吗?”
女生摸了摸下巴,“疯是病于外,承受不住这个世界的样子。十三郎与世界的观念不同,又没有世界强大,所以陷入了疯癫的状态,或者说主动进去的吧。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