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久不见…”蓝束“蹭”地站起身,他慌乱地咬着唇,手一下没一下地磕着裤脚。
“我很想你。”宋执梳一步步地靠近,她从未笑得这般,如此惊才艳艳,如此洗尽铅华,如此不可触摸。
是吗。
你很想我
蓝束扯了扯嘴角,他的眼眶没有过这种感觉,从来没有。不能哭得畅快淋漓,不舍得让那两滴泪折损颜面,因为面前的人,他的委屈不能倾然而下。
“这个戒指我很喜欢。”宋执梳弯了弯唇,目光灰暗,往昔的狂傲不羁缴械,挟裹着滂沱大雨,满目苍痍。
“只是尺寸好像不对。”
“那就改改。”蓝束鼻头一酸,他这个屋子从来不缺暖气,可如今的他却冰冻三尺,不可动弹。
“我们不扔好不好?”他补充到,白雾柔和了面孔。
宋执梳盯着她,突兀地,笑出了声,她眼里弥漫着雾气,里面本该流淌的星河不欢而散,取而代之的是冷漠,是玹然,是嘲讽。
“蓝束,我比她优秀那么多,你为什么不能尝试看看我?”她念着,她眼里打转着他最熟悉的液体。
“我在尝试…真的在…”蓝束感觉在一刀一刀地凌迟,他好像亲手迎来了他的死亡之日,无处可避:“你相信我,很快的…”
“真的……”
“不必了,完全不必。”宋执梳对于他从未这么果断,果断到他呼吸一窒。
“它该物归原主了。”
这枚戒指太不合手了,甚至随手一摘就松落,她觉着不舍,这载着她满心欢喜的小小东西,被她亲手葬进了死海。
“我记得你很喜欢它的,我记得的……”蓝束嘴没有这么笨,他急得满头大汗,他跌跌撞撞跑过来,眼里漫着泪液:“阿梳,你喜欢它的。”
就像喜欢你一样。
来如风雨
无处可逃
“是啊,很喜欢,真的很喜欢。”
“可是不属于我的东西,放在手里,嫌烫。”
她走的时候轻轻把门关上了,那枚戒指完好无损,一丝裂痕污渍也看不得
可是它
它好像失了生气了
她太贴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