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梳。”
云寄倏地唤了她一声,独自呢喃道:“那就一起下坠吧。”
“云寄?你在说什么?”
宋执梳觉得不对劲,她咬着牙,把没有意识的云寄逼至墙角,又冷声重复了一句:“云寄,你在说什么?”
她的影子冰凉,笼罩在头顶。
云寄忽而笑了,他笑得脸色红润了几分,又重新恢复了那运筹帷幄的神色:“宋执梳,我把你的一切都告诉他了。”
“告诉谁?”
“莫子轩。”云寄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蕴含着月朗星稀的眼都化为一抹抹不开的乌云,就像是怕火候不够一样,他又补充了一句:“就是因为他觉得你比苏烟更般得上他,他提出了一个很有诱惑力的条件,所以,我就把你的一切告诉他了。”
“一、切。”
他加重了这两个字,又重复了一遍。
包括即便是宋执梳也并不想去回忆的屯在黑屋里的童年。
一切?
他有有多了解她?
就敢称得上是一切?
云寄越想着,那阴暗如讳的眸就愈发深沉,他看着宋执梳的神色冰凉下来,也不反抗,安静的等着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就这?”
他猛地睁开眼,不解地垂眸
“就这?”
宋执梳学着他重复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她幽幽地呼了一口气,许是暮色过浓,那白皙的皮肤也熏上了暖光,她笑容肆意:“不就是一点无所谓的破事吗?你用得着吗?”
“你为什么每次都非要吓我一跳?”
她实在是不解
“无……所谓?”云寄艰涩地开口,他在这个位置上并不是主动,可是却先一步上前去,游离在她脑海里的只属于苏烟深情相依,此时却在那摸不透的霾蓝里烁着花火。
“对啊,无所谓。”
宋执梳也没退。
相比较云寄,她更是得寸进尺,鼻尖相抵,呼吸抵死缠绵,眼神的交汇终究不是虚情假意的雾切切,宋执梳启唇:“我没有和你说过吗?”
见云寄茫然,宋执梳勾唇,浅浅的星河也在眼窝下布散了来:“那我就再给你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