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舛只不过停留了一眼,便没什么情绪地移开了眼睛,拉开桌前的椅子,淡然道:“别看我,再看爷给你扔了。”
川洵:……………
有病吧
宋执梳弯唇,眼睛眨呀眨的看着静静喝粥的荀舛,看的对方发抖。
“你看什么?”荀舛撇嘴,却是没有皱眉,抬眸就见宋执梳眉眼蕴漾开的柔和,他忽的心头一动,连忙用加重了的音量掩饰住耳畔的火热,低声斥道:“再看爷把你屋子掀了。”
哒咩呦达咩达咩
宋执梳立刻收敛回去了自己的笑容,冷淡地点点头:“我们怎么去?”
荀舛手上动作一顿,听着她语气中生硬的冷漠,轻啧一声,放下手上的筷子,突然冷冷道:“不去了。”
宋执梳:……………?
川洵:…………???
他这人阴晴不定的,拿起外套就要出门,宋执梳急了些,一把抓住他的手。
气氛有些微妙
荀舛垂眸,碎发阴翳,遮挡住那双总是充斥着乖戾与淡然的长眸。
窗台的薰衣草飘摇动人,与薄风缠绵悱恻。
“……”宋执梳察觉到自己好像越位了,她猛地撒开手,强作镇定,奶色的连衣裙搅动着翻滚的初夏,欣然撞列出一整个缤纷彩夏。
她犹豫了一会儿,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荀舛慢慢地把衬衫上的褶皱抚平,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说不清楚是什么
荡彻浑欲的长鸣
“收拾好东西,走。”良久,他移开眼,那形同重山的气压才得以腾空,荀舛摆了摆手,出了门,留下宋执梳和川洵两个人在夏日惊铃中迷茫。
这人……………
嘶……
宋执梳确实是骂不出来,毕竟现在,在她的眼里,他们已经是十分合法且般配的男女朋友关系了,这不是如土委地了吗已经?虽然说这是在所有人都毫不知情的前提下。
南顾书就是南顾书,不论是什么性格、什么身份,甚至是什么样恶劣的态度,他总是有方法,总是有方法让她在细枝微节处热烈而深浓地爱上他。
宋执梳轻笑,绯唇扬起的弧度与烈阳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