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日熏上蒸,烟雾缭绕。
闽修则淡漠地看她,眉骨上扬,剜下了春日午和的温热,撕破开狰狞的裂口,灌入寒寒料峭。
可惜,宋执梳忙着伤心,没空看他恐怖的神色。她抹了抹眼泪,瘪着嘴:“你看看你,整天打打杀杀的,脑袋往裤腰带一挂跟个小萝卜菜似的………”
意识到自己的遣词用句可能会让闽修则不爽,宋执梳连忙补充道:“虽然帅是帅,留一个小时静静心读读书也不差嘛……”
“文武双修,以后万一出啥意外去见阎王……诶,说不定你还能混个啥位置当当?”宋执梳越说越开心,最后眼睛都亮了,“蹭”得跳到了闽修则前面,红着眼笑道:“这样的话,死后我就跟着你蹭吃蹭喝了。”
闽修则:?
这哈皮,是不是有什么精神分裂症?
虽然在班里他也完全没有关注过她,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他的那群所谓的“同学”面前,宋执梳和面前这个判若两人。
怎么说,还是那柔柔弱弱的从心样,不过确实憨傻了许多。
也是,从他们第一次打交道,宋执梳在他面前就总是温柔地横冲直撞。
虽然这两个词放在一起很违和,但是配宋执梳,刚刚好。
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怎么可能面对任何事情都独当一面呢?
看她努力又滑稽的样子,闽修则突然想叹气。
不过也没什么其他的意思。
他正要否决,却陡然插入了道明媚的嗓音:“闽同学,宋老师都为你付出这么多了,都各退一步,两天留一次,怎么样?”
闽修则瞳孔猛缩,抿着唇阴恻恻地看着原本在努力潸然泪下的宋执梳神色一下子雀跃起来,蹦蹦跳跳地去找不远处含笑的肖乐薇。
他能处在如今的高处,就注定要胜寒。虽然他为人怪僻,从不与人打交道,但是在这里,有钱能使鬼推磨。隐藏他的身份,去佝偻在贫穷与困苦中垂死挣扎的迫切想要活下去的人那里攫取消息,实在是最简单不过了。
这样的人在这个地方可谓是不胜枚举,如过江之鲫,信息的准确性只要比对,加上他自己的了解,失误性不大。
因此,他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