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送宋执梳到家的时候,闽修则也完全没有一点第一次帮助别人的迷茫或者喜悦,倒是宋执梳被冻得发抖,又因为闽修则终于为他的改造之路迈出了重大性的一步而高兴,整个人处于一种兴奋的颤栗。
看她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闽修则微细地歪了歪头,伸手体了下晚间的温凉,觉得怎么着也不至于冷成这个样子。
宋执梳冲他摆摆手,虽然牙齿已经开始打颤,她还是尽力挤出一个笑来:“闽同学!明天就要放假啦!好好玩哈,犒劳犒劳自己!”
说到最后,她实在受不了,“噔噔噔”就跑了。
徒留闽修则一个人在暗夜中矗立。
良久,他才收回了长钓的眼丝,把宋执梳留在原地的自行车推了回去。
每次都冷,每次都不加衣服,每次都不顾摊子地跑回去,每次都要他放自行车。
闽修则喉间压着抹叹息,最终还是没有吐露给痴缠的清风。
第二天,闽修则果然是没有来上学。宋执梳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每周放假的时间,恐怕就是闽修则去领任务淌火海的日子,这些她也管不着,这是几乎刻在了他骨子的本能。她能做的只有在杀戮之夜过境后,尽力迎来春天。
趁着这个空隙,宋执梳到了3班,和他们讲一些有用的学习方法。她注意的到,这个学校对于这些很忽略,只强调重复的刷题对答案,她得提高他们的效率。
把这些讲完的时候,宋执梳再次跨上她的小包回家:毕竟在放假这一天,6哥是会来的,毕竟作为一个班主任,他是有责任组织学生们的有序下学。
宋执梳回忆了一下,闽修则今天去的恐怕还是县城,原文里提到过,他除了住在他那个小破屋子,其实还有少爷给他买的一个不起眼的房子。宋执梳专门去看了看,人迹罕至,处于本就不太发达的小镇的边缘。他每次都是来这里,收到少爷的手下留下的隐秘的信,上面有他要处理的人的名字,照片,以及种种信息,再单枪匹马去挑事。
宋执梳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审视这冰凉的楼栋。她驻足良久,才骑上了自行车去书店。这次没有戴大红布,老板也没认出来,她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她想要的笔。
那个粉嫩嫩的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