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梳,你看的出来的吧,我本性自私,寡凉,恶劣,伪善,随心所欲……”他的话的重量小了起来,最后一句,带着还没有消散的雾气,渡进了她的耳朵:“但是…现在的我,虔诚地,虔诚地,喜欢着你。”
落叶飘摇,在空中与风缠绵不休了久久,最后凄凉地落在她的肩上。
她很想说话,韵律极快的慌乱感现在化为刀刃,开始重重地沉痛。她感觉眼前好模糊,想扣衣服边都找不到。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倒映着她眸中不加掩饰的疼痛。
召扼云蹬着脚踏,动作仍然是板正中带着闲散,却透着些疲惫。
他确实,确实有点累了。
他心思工巧,工于心计,就像是无时无刻不在脑海里计算利益得失的机器,现在说着话,脑子却是空的,浑身酸软。
听见后座的抽泣声,他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是眼神越发飘渺了起来,化成了温柔不尽的春水,一点一点渗漏进了心脏,带起来一片羽纱似的涟漪,暖暖的,痒痒的,却很充足。
“阿梳,我要走了。”他一边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整洁的纸巾递给她,一边平静地告知到。
已经接上了纸巾的手一停,随即几乎是发泄似的一把扯了过去,话里,却是仅此一次的冷静:“去哪。”
“阿梳,你父亲找过我了。”
“公主是要和王子相配的,或者,就算公主看不上王子,王子爱慕公主也是要有资本的,而现在的我,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他笑得开心。
宋执梳眼眶却又氤氲上了雾气。
她恨恨地背着身子砸了他一拳,让他咳嗽了几声。
“我也不知道我会去哪,但是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他像是一个温柔的劝诫者:“阿梳,你可以不等我,你可以随时奔向你想要的生活和热爱,不必为我做牺牲。也不要因为我的离开有负罪感,你要知道,没有一个男人的打拼是纯粹为了女人的,如果他这么说,那么他就不会是个好人,因为他利的第一个人就是己。”
宋执梳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只是一直沉默,偶尔吸了下鼻子,摸了下眼泪。
不知不觉的,天色已晚,昏昏沉沉的日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