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是惊愕着,舒迎昼才解释道,他的办公桌里有一个小私卧,里面只放了一张床,不过他并没有用过,也很干净,所以宋执梳可以放心住。
他喊楼承进来送钥匙,和他低语了些事情,等到楼承出去,便拿着钥匙,前去一个宋执梳从来没有注意到过的角落,掀开窗帘,把钥匙插进露出来的钥匙孔里之后打开。
果然是一个很窄的空间,几乎没有任何其他布置,唯一显眼的就是那一张大床。不知道是哪里的设置,里面和外面的办公室一样凉快。
他侧过了身子,声音仍然很淡,但是已经驱散了些冷:“困的话,可以去睡。”
“我把钥匙给你,门可以从里面反锁,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他的目光坦荡如砥,只有一分询问,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宋执梳和他对视着,脸慢慢地变红、变熟,之后迅速地移开目光,口齿都有些不清:“嗯…我,我知道了。”
舒迎昼有些疑惑:“很热吗?空调需要调低吗?”
小姑娘连连摆手,“不!不用!”
她赶忙拿着钥匙进了房间,冲他紧张地道谢,在他仍然迷惑不减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关了门。
宋执梳屏住呼吸锁上门,然后深呼吸着慢慢坐到床上,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倒在床上抱着被子捂着脸不停翻滚。
怎么能用这么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呢?
而且每件事情都考虑的那么周到,能够那么敏锐地注意到她的情绪。
她好像被吊了。
可恶啊。
不过她是真的困了,外面的人是舒迎昼的话,她会非常放心,不一会儿,她的大脑便迷蒙了起来,陷入沉沉的睡眠。
舒迎昼倒觉得这不是一件大事,他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像往常的每个下午一样处理事务。
但是今天,似乎不会像以前那么烦躁。
想到这个密闭到令人窒息的空间里现在突然增加了两个欣欣向荣的生命,他就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心脏忽而酸胀,又忽而冒出一股甜。
这也在他冷硬的瞳色铺上了一层细细的柔软。
也会有人会陪着他的,对吧。
下午四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