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不在,还能待在这里的,肯定不是寻常人。
“主公有令,此地禁止任何人进入,还望阁下不要让我们为难。”门口的侍从见对方的打扮不一般,想来在麻衣兵中也有一定地位,说话还算客气,劝道。
云子猗疼得头晕眼花,甚至有些耳鸣,再后面的谈话,他便彻底听不清了。
可没过多久,那人竟闯了进来。
“哟。”那人看到趴伏在榻上的云子猗凌乱的衣衫和半边雪白的侧脸,不由得吹了个口哨,“我说呢,原来是宁首领在营帐里藏了个美人。”
云子猗艰难地掀开眼皮瞥了他一眼,他已经被心疾折磨了好半天,此刻痛的眼尾泛红,眸中含泪,目光虽冷,可是一眼瞥过去却是水盈盈的,实在没什么震慑力。
那人一看就是往日肆无忌惮惯了,擅闯旁人的营帐半点儿不害怕不说,云子猗瞪他这一眼,倒看得他半边身子都酥了,不自觉走上前去,还伸出手拨开云子猗的发丝,想要触碰他的脸颊。
云子猗想要挥开他的手,可实在是疼得没有力气,连指尖都颤抖着,非但没能挥开对方,反倒被人将那只手攥进了掌心。
“美人的手好生细嫩柔软。”那人将云子猗的手捧在掌中细细摩挲着,单膝跪在床边,一点点逼近,俯身凑近他的发丝和肩颈,深深嗅闻,“也好香啊。”
云子猗微微蹙眉,别过脸想要避开他。
他已经大概猜到了闯进来这人的身份。
门口没有动静,想来是守卫已经被对方放倒了,说明这人武艺极佳,行事这样肆无忌惮,在麻衣兵中的地位也必定不低。
云子猗记得周璘有一位同胞弟弟周琥,身手不凡,作战英勇,但仗着自己的一身武艺和哥哥的身份,行事一向恣睢,得罪过不少人。
这么重要的日子,周璘估计是怕他惹事才没有让他去接风宴,哪能想到这人竟闯到他这里来了。
“周将军。”云子猗有气无力地开口,“请自重。”
“你认得我?”周琥一挑眉,非但没被吓退,反倒更起了几分兴致,拨开他的发丝,“美人的脸色怎地这般差劲,可是身体不适吗,还是宁昭回在你身上放了什么东西?”
周琥是出了名的风流浪荡子,看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