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盘腿坐下。
柳繁奕冷眼看向二人,见她们坐于巨石之上,轻声低语,脸上满是笑意,好似多年好友重逢一般,他心中不禁心生疑惑,嘴上便又开始嘲弄起来:“这女子间的情宜,可真是令人难以琢磨。这才相识几日,竟好的似亲姐妹般亲密。”
“比不得你们男子间的兄弟情谊,令人难以琢磨,相见不是捅刀,便是挥拳,连悬崖都能往下推!”玄青被他讥嘲了一日,心中早已憋闷着一股怨气。见他又无故出言讥讽,立时反唇相讥,话语脱口而出,竟未过脑。她只觉脑中“嗡”的一声,下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柳繁生。却见他那剑眉微微耸起,俊朗的面容上似浮出伤意,一双星目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内神色似惊似诧。玄青意识到自己一时口快,误伤了柳繁生,心中顿时懊悔不已,根本不敢再与他对视,低下头躲开他的目光,脸上现出愧疚之色。
而一旁的柳繁奕则是面色微沉,倏地转头看向自己的哥哥,眸中似有寒意:“你告诉她的?”
玄青急道:“不是!这些不过是我的揣测罢了!他前往灵峰山狩猎,那必然是与你一同前去的。自他在那里坠崖后,便再不愿回到林麓宗,想必是有什么人或事令他想要逃避。况且他也不肯说出坠崖的缘由,能让他死都要护住的人,除了你柳繁奕还能有谁!”
“他并非有意如此……”柳繁生声色微沉,内心却并不坚定——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吗?心内痛意抑不住的弥漫开来。十二岁那年春季,父亲领着他们兄弟二人与林麓宗一众弟子前往灵峰山狩猎。父亲下令,若谁能猎得山中的金羽灵鸟,谁便是当日榜首。柳繁生无心争夺,他早已厌倦了父亲事事都要命他兄弟二人争夺一番的做派。父亲好似忘了他们兄弟二人是他的儿子,并非他的弟子,只是一味地以对待门徒的方式对待他们。凡事必要他们分个胜负,胜者极力夸赞,败者肆意辱骂。柳繁奕的恨意应是在那一次次当众责骂声中滋生出来吧。柳繁生实在不愿再见到弟弟那如寒冰般冷酷的眼神,于是一次又一次地让着他,不再全力与他争斗。他原以为只要自己受下所有的责骂,他们兄弟二人便能如往昔般亲密无间。他宁愿被骂、被责打、被当众羞辱,也不愿见到弟弟的双眼渐渐被仇恨与怨念填满。然而,他的谦让却好似更加激怒了弟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