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繁奕望向月下的花海,一方小巧精致的木亭立于其中。木亭四周挂着白纱轻帐,白纱随着微风飘散在花海里。银白清冷的月,姹紫嫣红的花,轻柔飘逸的纱,美的如仙似幻。他随着侍女行至小木亭,亭中的小方桌上已摆满了酒菜。叶心婵坐于桌前托着腮凝望着花海,眉宇间满是疲态,一双凤目亦有些神色黯淡。
柳繁奕坐于桌前,赏着满院月色,嗅着浓郁花香,沐着清凉晚风。心中一阵惬意,一扫烦扰。酒意大盛,他端起桌上酒壶,自斟一杯,仰头一饮而尽。叶心婵见状,眼中浮起笑意:“给我也满上呀!怎么只顾自己喝。”
柳繁奕提起酒壶将她酒杯斟满,举起杯来与她碰杯。二人酒意正酣,你来我往,直喝至醉眼朦胧。
花海中,一个黄衫侍女缓步走来,她行至木亭前顿住身形,躬身道:“小姐,大司官传令。。。。。。”
“住口!我今夜哪都不想去,只想在此!”叶心婵未待她话说完,便厉声呵道。
黄衫侍女抬起头来看着她,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由不得你想不想。”
叶心婵冷笑一声,斜睨一眼:“是吗?我不去又能如何?”
黄衫侍女不语,转身没入花海中。
柳繁奕凝眸看向眼前的女子,她眸中星光点点似含着泪,嫣红的唇角微微地颤着。他不知如何安慰,提起酒壶又为她斟满。她抬眼看向他,挤出笑脸,举杯一饮而尽。
柳繁奕柔声地问:“你不去,当真无妨?”
她淡淡地说:“大不了一死呗!玄青都不怕,我又有何可惧。”
柳繁奕的脸色霎时如月色般苍白:“玄青怎么了?”
叶心婵伏在桌上,摆弄着手中的酒杯,悠悠地说:“昨夜大司官传她侍寝。你应知道她的,自然是抵死不从了。”
柳繁奕伸手托起她的脸,急切地问:“她现下如何了?”
“受了点伤,死不了。”叶心婵推开他的手,将脸颊贴在桌上,口中呢喃道:“你可真关心她呀!不知这世间还会不会有人这般关心我。”
柳繁奕闻言,僵直的身体松懈了下来:“大司官放过了她?”
叶心婵抬眼看向他,眸中含着笑:“没错,你应谢我,是我拦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