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是不久前他们在西图重逢的画面,正想着在严术回来拿素描本时,用什么话来奚落他,却在又翻了十多页后,再次看到了相似构图的画。还是船上有一个长发的女人,但是两边建筑的装饰已然不同。
很明显不是同一时期的画。
而画家对于自己的画记性都要更深刻一些,傅晓可以相信严术对八九年前的旧事记不清了,但是这又是他随身多年的素描本,要说一点印象都没有她真的很难相信。
严术回来的时候,傅晓已经看到后面了。西图那幅画前后都穿插了许多她的画像,只不过前是她以前穿着职业套装不苟言笑的模样,后都是现在她恣意的模样。
“怎么会有两张那么像的画?”傅晓合上素描本,其实已经隐约猜到了。
严术坐到她身边:“我只是想起了我们的初遇,真正的初遇。不是在那个所谓的同学聚会,而是在西图吧?”
那年阳光正好,正值青年的他们,一个坐在咖啡厅上,一个站在船上。恰好微风拂面,她侧过头捋了捋头发,就这样进了他的画。严术没有记住她的脸,但是傅晓却在那一瞬心动。后面的同学聚会不过是偶然,他们实际上并不在同一个班,而是在邻班。当席远和她打招呼说要送宋致回去后,她那时候看到了已有醉意的严术。
从此,他们纠缠不休:
“所以你现在才想起来,是想说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傅晓捂住眼睛,掌心已经有湿意。“严术,爱也是会有保质期的,时间不对一切也终将错过。”
“晓晓,我不求你回应我,我只想留在你身上。”严术握住她的手,回应的却不是曾经傅晓最需要他的时候。
“你真傻。”傅晓说的是他,也是曾经的自己。他们的现状就像曾经的他们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