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良真诚地说。
前两天他从抽屉里翻出男屋主的一些资料,原来是做视觉智能研究的科技企业家,看照片,妥妥的青年才俊。
“像你这样洗得白白净净,那可不就是唐僧一样嘛,谁都想吃一口。”流浪汉呲牙讥讽。
其实他的名字叫杨欢,可是谁在乎他叫什么名字呢。
“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吧。”徐子良将死鼠们放进土坑里,又用土覆盖在它们身上,生命来来去去,这也是终结的最好的方式。
“你去哪里?”杨欢问道,牙齿的缺失,让他不但说话跑风,嘴里的口水也会随之喷溅出来。
徐子良很庆幸自己离他好几米之遥。
但微风还是带来杨欢身上的巨臭味。
“不知道,走到哪里,看到满意的地方就住着呗。”徐子良诚实地回答。
“煮饭的锅,用之前最好洗洗,因为它之前很有可能煮过你最不能接受的食物。”
“啊,你是说。”
“嗯,对,说的就是你现在住的,也是我的家里,那口锅不错吧,德国的,导温快,保温效果也好,可惜的就是它煮过咱们同类的肉。”
徐子良差点吐出来,清晨,他刚刚用那口锅煮过米粥。
“我这死样子, 进不了锅,进锅里的,是你这种人。”杨欢提醒徐子良。
他只是很脏很臭,但他的心不是。
强烈的呕吐感向徐子良的嗓子眼里冲来,他跪在地下,双手撑地,大声响亮的吐了半天,除了几口黄水,他什么都没吐出来,早晨吃的那点食物早就消化殆尽,他的胃里只剩下一点点黄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