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道。
云笛轻轻点点头,她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不过她并没睡着。
半个小时之后,她换上了当时来基地时的那身衣服,她还带了丹丹的一个小包被。
带着蓝色小碎花的被子上,还有丹丹的气味。
她茫然却又决绝地走出了基地。
她知道,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但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脑子浑浑噩噩,脚却是机械地迈动着。
不知走了多久,她走近一处废墟。
那些空无一人的房屋,似乎正以更快的速度陷入衰败和坍塌的境地。
那片区域,绝大多数的建筑,大约百分之七八十,都已经显露出一种即将倒塌的迹象。
云笛在一处房屋前站住脚。
这房子情况更糟糕,房顶呈现扭曲的线条,房门被压垮了一半,一副随时要倒的样子。
她站在废墟前,心中涌动着莫名与沉重的哀伤。
废墟的残垣断壁似乎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而她,是这故事的旁观者。
云笛缓缓走进了废墟般的房间,每一步都踏在了岁月的碎片上,那些碎片,像是她破碎的心一样,无法拼凑。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来这里,也许只是想找个地方安静地停留着。
房间光线模糊,她挨着墙壁坐了下来,用了很长的时间进行发呆。
直到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也不知道有多久,她的眼神终于挪向房间的另一处。
她的眼神,这时,和两个同样迷惑的眼神对视上了。
两个衣衫褴褛、形似叫化子的男人,一老一少,正紧紧地挨着墙根坐着。
尽管春天的气息已经悄然降临,气温逐渐回暖,但这两位流浪者显然深谙生存之道,他们很懂得爱惜自己。
他们在自己的身子底下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以抵御地面的寒气,同时,他们的腿上还盖着另一层棉被,确保身体的温暖。
他们的头发因为长期未曾清洗,显得油腻不堪,纠结成一团,就像那些使用了上百年的毛毡一样,无序地披挂在他们的脑袋上。
年长些的,反应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