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阮烟转念一想,这应该也没问题。
她师叔是劈腿的人,与她这个第三者一样都犯下了过错,她师父先针对师叔,倒也很正常。
说不定她师父收拾完师叔,转头就会来收拾她,她得找个机会赶紧逃跑掉。
不行,她怎么能逃跑呢?她的师叔此刻身体如此羸弱,被她师父拿短刀砍了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
阮烟陷入了思绪之中,想着该如何解决眼前这棘手的问题。
“稍等。”椒丘瞥了一眼远处的貊泽,而后轻柔地将阮烟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在阮烟面前优雅地半蹲了下来。
“烟儿,这是我新研制的药液,针对你……”
椒丘的目光犹如春日暖阳,无比温柔地注视着阮烟,那浅金色的眸光恰似潺潺流水,繁星点点,熠熠生辉。
椒丘从怀中掏出装有药液的玉瓶,轻轻地递到阮烟手中,将各种注意事项事无巨细地向阮烟讲清楚。
“哦哦哦,我记下了。”听着椒丘的话语,阮烟回过神来,双眸瞬间明亮起来。
有了这新研制的药液,真是再好不过了,她再也无需提心吊胆地躲避她师叔制作的掺入她师叔的鲜血的食物了。
自从阮烟从牢房回来,阮烟与椒丘争执了许久,才商定阮烟每日仅服用平日量的半份药液。
就这样,两日过去,看着身体虚弱的椒丘,阮烟又于心不忍,坚决不肯服用椒丘为她熬制的药液。
然而椒丘又怎么会没有办法呢?对付那些厌恶吃青椒的小孩,只需将青椒巧妙地混入肉馅之中,混合了味道便可。
对付呼雷,便是给他自己下药服毒,以身饲狼,而对付阮烟,椒丘便是将他自己的鲜血融入了阮烟日常的饭菜之中。
如此这般,阮烟左躲右闪,却依旧难以防范。
即便是昨日阮烟执意要与椒丘外出用餐,在那酒楼之中,椒丘也不知在哪道菜里掺入了鲜血,阮烟又在毫无察觉间吃了下去。
以至于阮烟今日竟生出了绝食的念头,不过尚未等到她付诸行动,倒是先等来了她师叔研制出新药的好消息。
远处的貊泽见椒丘正在谈论正事。事关阮烟的身体,貊泽自然没有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