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条复杂繁细的玫黄色礼服，一头浓密的棕色短发散在身后，优雅而又简约，那双晶莹的眼神瞄向他，好几次欲言又止。
即使他们之间有亲密的交易关系，但在那么多人面前，沈青棠还是不敢乱说话，选择和别人一样，生疏地喊着季老师。
“有什么事吗？”季泽秋问。
“谢谢你最近给了我这么多资源。”沈青棠向他道谢，片刻又似开玩笑道，“这几天签合同都快签得手抽筋了。”
季泽秋简短地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他一直是这样，和她相处的时候大多冰冷沉默。
是不是只有和温梨小姐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变得侃侃而谈？
沈青棠端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心情忽然有些低落。
“你想不想拍电影？”
季泽秋突然出声。
“什么？”
“如果你想拍电影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导演或者出品人。”
颇有一种只要她点头说想，他便会马上去给她安排的模样。
沈青棠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吓愣住，回过神后连忙阻止，“不不不，最近的行程已经排满了，不用再帮我联系其他工作了，现在这样已经可以了。”
“真的可以了吗？”季泽秋似乎总觉得不够，“只有这些的话，你会原谅我吗？”
母亲也会原谅他吗？
“原谅？”沈青棠疑惑。
“之前……”季泽秋顿了下，像是有些难以言喻，期期艾艾半天，“我让你给温梨献血的事，我很抱歉，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沈青棠心底生出一丝蜜意。
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会过问她的感受。
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在他心里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然而心中的喜悦才冒出一颗嫩芽，就听见他接下来那句似与她断绝的话语。
“我们之间的合约也就此结束吧，不需要再当替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