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女子,在魏胄心中只是你不愿意我就杀了你,再换一个摘星阁的主人罢了。
同样无眠的还有云胡,她怔怔地望着窗外的三轮明月。神色深沉,表情凶狠,哪里还有原先初见冷羽的那种涉世未深的清纯模样,她十分紧张,双手握拳攥的紧紧的,贝齿咬着嘴唇,似乎想到某些痛苦的事情,眉头紧皱。
当日她接到城主的邀请函,想来是对自己拒绝送上少女一事的兴师问罪。
但她还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如同去赴一场盛大的宴会,她着一身如雪的白色羽衣,甚至戴上了梦雨送给自己的一对珍珠耳环,不得不说她确实是极美的,特别是在那白色月光的映衬下。
白羽长裙滑过城主府前的青石长道,那窈窕的身影似乎是六月高贵的天鹅,随时都会优雅地随风而去。
只是这长裙片片碎在了城主府的大理石地砖上,一起碎掉的还有她坚守多年的尊严和倔强。
身下传来的疼痛提醒着云胡她送来的少女遭受过什么样的折磨,她就这样静静看着魏胄那张蛮横而狰狞的脸。
他纯粹地只是发泄自己的欲望,但是那欲望像被群山包裹的湖水,哪怕再激荡沸腾也没有口子可以宣泄,无法奔流到海。
这张脸不知怎么地开始和记忆中那张拯救自己人生的脸庞重叠在了一起,是的,他们都是仙师,凡人在他们眼里只怕是蝼蚁一般的存在吧。
折磨还在继续着,但是云胡已经有点麻木了,她只想快点死去,就像当初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卖进摘星阁一样,本来年仅七岁的她就要被献给马匪,但是那一刻一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救了她,她永远记得曾不举那一鞭之下,马匪身首异处的那份潇洒。
眼前,魏胄似乎也已经满意了,他转身拿起自己的重剑,剑尖从云胡的小腹慢慢移动到喉咙处,看来自己这就是结局了。
但是魏胄却没有动手,也许自己死与不死对于一个仙师来说是无关紧要的吧。第一次云胡觉得自己是如何的卑微,卑微到别人都懒得杀你。
自己确实什么都不是啊,如若不然,为什么他九年了都没有再出现过。
云胡衣衫不整地走在夜泊城的街道上,她脚步虚浮,血迹从大腿根部流到脚踝,身上骨头似乎也断了几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