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实在是太羞耻了些。
虽然此刻皓月当空,但来往的侍女仆人众多,沿着道路两旁又安置了无数烛火台,几乎可以称得上一句亮如白昼。
霓妨跟几位落单的侍女聊了会儿天,她们对于琅华城的妖邪也是一知半解,只是将道听途说的一些传闻,翻来覆去的同霓妨讲了一遍。
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
霓妨也就歇了打探消息的心思,专心致志赏起景来。
刚穿过一道碧绿垂花门,就听见旁边的下人院子里有人在叫骂。
“你个不长眼睛的东西!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赏荷楼的东西是最金贵的,半点损伤不得,我们外院的下人千万不能碰,你是吃了狗胆子,敢碰小姐的贴身暖炉?嘿,你小子,还瞪着眼看我给我出去罚跪!不到寅时不许起身!”
霓妨闪身藏在柱子后面,倒也没人发现。
不多时,院子里走出来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孩儿,穿着灰色短打,掀开下摆蒙头往地上一跪。
那背影从后面看,活像一只小老鼠。
这样的天气罚跪,穿的还这么单薄,对于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来说,实在是个很重的惩罚。
霓妨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走上前问道,“你犯了什么错被管事的罚了?”
男孩似乎没想到有人会跟他说话,呆呆的抬起头望向霓妨,“我动了小姐的贴身暖炉。”
男孩长了一张清秀的脸,只可惜左边额前生了一块儿黑色胎记,硬生生的把这份美丽给破坏了。
霓妨在修仙界见惯了俊男靓女,忽然见到了跟自己一样长相普通的人,难免生出来几分亲切,蹲下身子问道,“不过就是一个暖炉,动了就动了,管事的为什么要你罚跪这么久?”
男孩摇了摇头,“那是小姐的暖炉。我看它长时间没用,有些落灰,就用打湿了帕子擦了擦,可赵管事说我是狗拿耗子没安好心。”
“这是为什么?”霓妨紧接着问道。
“他们都说我是扫把星,跟谁接触谁就要倒霉。他们平时都避着我走,更不让我碰小姐的东西。”
这话说的有几分可怜,霓妨忍不住想到了刚进入流云宗的自己,那些外门弟子因为瞧不起五灵根资质,也是这样明里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