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妨刮了一下景怡的鼻子,嗔道,“这话你也敢说。”
言兰双眉紧锁,此时才开口,“阿妨,我才知道掌门和师父做下的错事。细细算过时间后我才发现,林逸服下断情散那天,我明明看到了掌门将昏迷不醒的林逸带回来,我以为师父支开我是为了更好的医治林逸,可没想到……”
“言兰!”霓妨按住言兰的肩膀,“这件事情跟你无关,不管你有没有在场,云天明和云莲真人都会这样做的。你不必因此自责,你已经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最好了。”
“阿妨……”言兰目光哀伤,呆呆的看着霓妨,“我现在已经不知道什么才是行医济世,治病救人。”
这件事情对于言兰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打击,她一直都很听云莲真人的话,将治病救人视作己任,可师父这次全然不顾林逸自我意愿的行为,仿佛将她之前的认知全然打碎。
治病救人的人,却成了埋葬病人人生的帮凶。
言兰曾经质问过云莲真人,得到的回答却让她胆寒,令她更不理解的是,所谓的大义,却要建立在个体牺牲的基础之上。
“掌门师兄为的是流云宗的未来,为的是修仙界的未来。若林逸能不受心魔困扰,以他的资质将会是千百年来最年轻的元婴修士,此后流云宗仍然能够稳坐第一宗门。”云莲真人如是说道。
言兰竟觉得眼前的师父如此陌生。
霓妨宽慰道,“其实总困在流云宗不好,你应该下山去看看。”
上一辈的恩怨与行动间的说教,对于尚在成长中的少年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巨震。但长大并不总需要沸反盈天的反叛,润物细无声的也是一种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