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的身上穿的衣服剪裁精致,手表第一眼看上去并不张扬,但实在是太精致了让人想不注意也难。更何况在这个年代,全自动轮椅应该不是寻常人家能够买得起的。像你这样的人,出门应该有佣人或者护工跟着才对。”
他嘴唇微张,有些惊讶的握住了手表,“看来我下次一个人出来要更注意一些,以免自己太像一只被宰的羔羊。聊了这么久,我还没有介绍过自己,我叫陆文予。”
“没听过。”
霓妨将手上沾染的泥巴随意拍了拍,站起身扶住轮椅的两个推手,用力一翘将轮椅顶了起来,陆文予被惯性吓了一跳,双手不禁抓住了两侧的扶手,白皙的手背此刻捏的有些泛红。
轮椅彻底从坍塌的地面下面出来,重新回归到平整的地面。
“吓到你了?”霓妨忍不住侧头问了一句。
“是有一些。”陆文予借着抚平衣服上褶皱的功夫,拍了拍自己的心脏,“我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平时他们对待我都很小心,很少有这种时刻。”
这话说的十分可怜。
霓妨原本想就此离开,这下也不好说出口了。
“你要去哪儿?我送你过去吧。”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这要看你去哪儿,这附近我知道的地方很少。”
“我要去看齐泓老先生的画展,就在国际艺术中心,离这里不远。”
国际艺术中心,正巧就是霓妨为数不多的几个知道的地方。
从学校驱车前往模特公司,路程的正中间就会路过国际艺术中心,的确离这里不远。
“我送你过去吧。”
霓妨走在陆文予身边,配合着他轮椅的行进速度。
“聊了这么久,你还没说过你的名字。”
“霓妨,华北电影学院的学生。”
“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
陆文予侧头看向霓妨,露出温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