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直辖指挥。
程千里在早先大战中身受重伤,他没有参加此次决战,而是待在长安城中休养生息。
扶风郡,郿县。
殷无咎带着八万大军来到郿县以东二十里进行安营扎寨,并且派人回信送给房琯。
房琯接到殷无咎的回信之后,他立刻带着十万大唐出城迎战,两军相隔一箭之距。
两军对垒。
房琯骑着战马来到两军之间,他对着夏军大声吆喝道:“还请河北节度使殷无咎出来相见!”
“来者可是大唐宰相房琯?”
殷无咎骑着战马来到房琯面前进行礼貌问候。
“正是老夫!”
房琯在两军阵前大声问道:“久闻足下大名,今日有幸相会;汝身为大唐臣子,为何不知天命,效仿安贼自立为帝?”
殷无咎闻言大声嘲笑:“自从天宝年间以来,奸臣猖獗忠臣遭难,百姓生灵涂炭,朝廷倾轧,党争加剧,天子昏庸,就连足下也差点死于奸相杨国忠之手。”
“安贼借此起兵造反,社稷有累卵之危,生灵有倒悬之急,重蹈西晋末年五胡乱华的覆辙,致使中原沦丧百年丘虚,李唐天子和庙堂诸公难辞其咎!”
“天数有变,神器更易,而归有德之人,此乃自然之理也,朕受万民所托自立为帝,扫清六合席卷八荒,自非以权势取之。”
听闻此言房琯同样大笑出声:“哈哈哈!老夫本以为你身为河北英雄来到阵前,面对两军将士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荒唐之语。”
“吾等为人臣子皆从忠义,岂能因为天子昏庸无道而逆行?老夫已有花甲之年,不知见过多少逆顺,凡从善者终成正果,作恶者天怒人怨,自取灭亡,安贼不顺天时起兵造反,自堵活路惨遭天谴。”
“汝食大唐俸禄理应为国赴难,值此国难之际,反倒自立为帝,罪恶深重,天地不容,还敢在我军阵前狺狺狂吠,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殷无咎怎么觉得这台词有点熟悉,他毫不客气反驳道:“何谓顺?何谓逆?岂能由你说顺就顺,说逆就逆,量你这老杂毛有何德何能,竟敢在此大言不惭!”
恰好此时乌云密布。
殷无咎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