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折刀被昂热缓缓抽出,血如喷泉般喷涌,芬格尔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倒在地上,弗拉梅尔迅速上前帮他止住伤势。
昂热擦去冒着热气的血珠,露出冰折刀的刀身。
“昂热,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弗拉梅尔一改以往轻佻的语气,厉声喝道。
从卡塞尔被入侵到现在,也就仅仅过去了几个多小时,他原本并未把这次袭击放在心上,校董和执行部的专员如今大部分都在学院里,这时候的卡塞尔简直就是军事堡垒。以他的经验来看,龙这种生物会主动规避感知范围内的危险,而这时候的学院对龙来说就是最危险的地方,所以他才会安然地在冰窖里呼呼大睡。
当然,这并不代表高枕无忧,恰恰相反,弗拉梅尔早就预想过龙的袭击,就像过去那样。只是他没想到这次袭击来得如此之快、势头如此之猛,他也没料到杀死弗罗斯特的白袍人拥有这种在屠龙史上简直闻所未闻的诡异言灵,连历来以见闻著称的弗拉梅尔一氏也没有对这种言灵的任何记载。
言灵发动的条件是什么?效果是什么?副作用是什么?代价是什么?可逆转吗?有持续时间吗?
他们对此一无所知。
然而以白袍人所展露出来的实力来看,显然这是一位全新的敌人,一位全新的龙王。
昂热在这一声怒喝中停下了动作,光滑如镜面的刀身映照出他穷凶极恶的眼神,和那张历经岁月流逝却依旧英俊的脸庞。
只是那张脸庞从休眠中强行被苏醒,使得疲态尽显,可又如行尸走肉般变得扭曲可怖,额头青筋毕露,黄金瞳里缠满了苍绿色的脉络,明明憔悴的老眼,却喷着鸩毒般的冷厉。
他愣住了,似乎认不出自己现在的样子,他应该是一位彬彬有礼的老绅士,而不是磨牙吮血的恶鬼。
弗拉梅尔皱起那双因为长期酗酒导致眼周乌黑的眼睛,他动作轻缓地扶着芬格尔坐了起来,昂热那一刀奔着芬格尔的气管,但还好芬格尔侥幸避开了,只略微割破了胸口的气管,这点伤势对于混血种而言并不致命,但要防止血液倒灌进肺部造成第二次伤害。
他确定芬格尔并无大碍后站了起来,这个沉迷酒色,头发和胡子都乱糟糟的家伙一边活动快生锈的筋骨一边迅速扫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