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轰然洞开,微雨飘落,打在斑驳的红绸上。
“校长你的话,我现在才懂。”路明非用尽全力说出最后一句话,他力竭声嘶。
是的,路明非明白了。
懦弱和勇敢是相互的,一个是荆棘丛,一个是虎。
虎能跃出荆棘丛是因为它从未设想过自己的失足,这就是昂热的意思。昂热想让你坚定,让你相信终有一天你也能摆脱懦弱的自己。
“老师说的道理,我现在懂了。”眼前半张脸完好半张狰狞的家伙说完了人生最后一句话,眉头皱成川字,他替他的老师而死,死在公义手里。
“阿贺”昂热空洞的眼神缓缓聚焦,他吃力地出声,提着路明非的手像触电一般瞬间松开了,他痛苦地自言自语。
浑身的血忽然就冷了下来,膝盖似乎再也支撑不住昂热的身体,砰的一声跪倒在地。
老家伙失了魂般抬起自己的双手,似乎有无尽的血水从指缝间流落,右眼的剧痛像是被长枪贯穿了头颅。
“犬山犬山”他模糊地记得这几个字,却怎么也记不起完整的名字,难以抑制的灼烧感自右眼发出,灵魂深处的声音再度响起,那是一个18岁少年的怒吼。
“我是犬山家的贺!”
“犬山贺!”
“老师说的道理,我现在懂了。”原来这是犬山贺的遗言。
樱花与水一起流过的小巷中,昂热把西装搭在手臂起身和上杉越作别,上杉越放下酒盅问道:“要走了吗?”
“是的,该走了,有人在等我。”
“快滚吧。”
“好。”
“当初说不会邀请你来参加我的葬礼,但你还是来了。”上山越抿了一口酒,板着脸说道,“可惜我不能去参加你的葬礼了。”
“去住本寻常,春风扫残雪。”昂热记起在中国古书里学到的一段诗句,他笑着摩挲起自己还未喝完的酒盅,淡淡道:“下次再来的时候,我给你描述。”
说完他就撑着伞挥手离去,雨幕里,他的身影倒映在水泊中拉得很长,风卷起樱花落在他的影子上。
弗拉梅尔从凯撒身上摸索出up5对准了跪着的昂热,如果不趁着这个时候把昂热干掉,等到这位极恶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