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凯撒才会暴血。
山崖上爬满了死侍,夜枭也抵达了山肩。第一批地狱犬和死侍已经开始在破坏钢缆,没有了武器的夜枭只能凭借赤手空拳和言灵不断周旋。
路明非试图站起身,可他的双脚都已经失去了知觉,他只能将老家伙放平,不言不语。老家伙脸上满是血迹,下巴上的血好擦拭,可眼眶里流出的血已经结痂了。
酒德麻衣取出黑色的耳麦甩向那个专心致志、默默用衣服帮他的校长擦血的男孩。
却被路明非凌空抓在手里,他看着耳麦出神,耳麦里传来声音,催促着他抓紧戴上。
“你好啊!明非。”路鸣泽嬉笑着模仿昂热曾经喊他时的语气。
路明非没有回答,电梯忽然一阵剧烈震动,随后是瞬间的下坠和停顿。
“别这样冷漠好吗?哥哥。”路鸣泽有些不满。
“好啦好啦,我理解你的心情,生离死别,不想说话很正常。”
“但是看开点喽,和我挥挥手嘛,我就在你的正上方。”
路明非抬起头。
两根钢缆不知何时已经断开其中之一,之所以电梯没有立即倾倒,是因为有人用蛮力徒手拽住断裂的钢缆。
夜枭双脚卡在钢缆的滑轮基座上,固定住自己的身形,手掌死死地攥住碗口粗的钢缆不让它蹿入电梯井,两条胳膊全力绷紧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宛如收取船锚的水手,脖子上鼓起筋脉和龙鳞,他也使用了暴血来提升血统。
电机还在运作,他必须配合电机的转速以相同的速度将数吨重的电梯拽上来,这样的重量生生压得他忍不住嘶吼,黄金瞳在黑色斗篷下熊熊燃烧。
路鸣泽拍了拍夜枭的肩膀。没错,地狱犬和死侍想要将钢缆完全破坏需要不少时间。
但他就不一样了,他只是轻轻勾手,零便一刀将钢缆拦腰切断,被切断的钢缆宛如钢铁巨蟒似的疯狂搅动脱离,还好被夜枭拦住。
然而这正是路鸣泽的目的。
他抄着手站在电梯井的边缘,靠在栏杆上,放眼望去,冰窖内的景色一览无余,不过此时已经没有景色存在了,只有高崖和火海。
零还是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朝下方的玻璃电梯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