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台气象预报带来了最新的天气情况。预计今天白天,全市大部分地区阴雨多云,气温偏低,最高气温预计在14摄氏度左右。”
“………………”
“夜间,气温略有下降,最低气温预计在6摄氏度左右,需要注意保暖。”
电视里播着芝加哥本周的天气预报,女主持人和热心观众畅聊起了前些日子发生的怪事。
外面下着雨。
水珠沿着浮法玻璃窗的圆形栅格不断滑过,将窗外的阴云切成许许多多的长条,扫过密歇根湖的大量冷空气直挺挺地吹进城郊,推搡着绵延成群的红枫林,这些寒风来自北面邻国加拿大,顺着河道吹向城区的大部分区域,这也是芝加哥被称作“风城”的原因。
女主持人的声音戛然而止,芬格尔关掉了电视。
他走进厨房冲了两杯热可可,然后端到窗前,硬塞到路明非的手里。
距离卡塞尔遇袭已经过去五天了,这场灾难带来的后遗症对于秘党而言是毁灭性的,数位校董级元老的逝世让高层震怒不已,各大家族局势动荡,以汉高为首的北美混血种联合要求秘党为他们领袖的死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校董们打算不久后重新商讨对策。相比较之下,贝奥武夫家族就淡然的多,他们只向eva索要了贝奥武夫的骨骸和那场战斗的录像。
冰窖彻底坍塌了,施工队目前仍在马不停蹄地挖掘,试图抢救出一些存物。
“时间快到了,喝完这杯我们就走。”芬格尔吹着热气轻声地说,他跟着路明非看向窗外。
今天是校长的葬礼,由于对外界宣称校长还在沉睡,所以这次的葬礼规模很小,来人也不多。
路明非捧着杯子,小口地啜饮。
甜得不像热可可。
芬格尔往里面加了方糖和牛奶。
“师兄,你好像一点都不难过。”路明非像是在发呆,眼都不眨一下。
芬格尔闷完整杯走到厨房里用水冲洗杯子,一边洗一边说:“不难过?肯定难过啊。”
“看不出来。”
“非要让人看出来才算难过吗?”
路明非不说话了。
芬格尔走了过来,抓起乌木衣架上挂着的黑雨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