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黑色风衣披到路明非的肩上,帮他竖起领子。
“喜形于色是很low的一种表现。”
男人给自己也穿上了黑色风衣,在路明非的注视下接过几乎没有喝的热可可,他把杯子放到桌子上轻声地问:“如果它冷了你还会喝吗?”
路明非摇了摇头,原本他就不爱这种和咖啡口感差不多的饮品,或者说他很少喝饮品。
“热一下呢?”
“还是不想喝。”路明非有些听不懂废柴师兄的话。
芬格尔微微一笑,他锁上这间执行部临时划出来给他和路明非住的屋子。雨下得很大,加上寒风吹雨变得倾斜,他们的黑色西装裤脚都打湿了。
远处青色的红枫林下,迈巴赫exelero,执行部的专车静静地停在笔直的柏油路上,帕西撑着黑伞已经等候多时了,或许是寒风的缘故他围着白色的围领。
芬格尔把雨伞倾向路明非,两人并肩走在碎石小路上,葱绿齐整的草坪像浪潮汹涌的海,从两边不遗余力地挤压着他们笔挺的黑色身影。
“只是因为你不喜欢喝,热可可一直热了又冷,冷了又热。但我已经泡了,不喝浪费,”芬格尔说这句话的时候,笑容很淡,眼神盯着前方,脸颊的线条清晰又坚硬。
“也很累……”
那张英俊的脸上有股独属于德国人的哀而不伤。
路明非愣了一下,停下了脚步,芬格尔一个不留意滑出去几步,又小步退了回来,把伞罩在这个怪物师弟的头上。
雨水顺着西装的袖口淋湿路明非的拳头,他在发抖,像是受不了风雨交加的寒冷。
“怎么突然不走了?”芬格尔好奇问道。
沉默片刻,风声愈发喧哗。
“没……没事儿,师兄你说得对,”路明非露出歉意的憨笑,他挠了挠头,随后捋过西装上的水渍,像拂剑那样将水珠利落地甩干。
教堂的钟声清脆悠长地响了起来,悠远而肃穆,灌得行人满身、满耳、满眼都是钟声。
当——当——当——
铺天盖地,渐行渐远,铿锵有力的钟声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嗡嗡余韵互为映衬,大群的红翅黑鹂受到惊吓从远处的林海中结伴飞了出来,这种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