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去换昂热的命。
芬格尔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他也沉默了。
旋即,他揉了揉脸,似乎想揉出些猥琐的笑容:“走吧,外面有些冷了,我们去看校长最后一面吧。”
可他却没能走动,路明非从后拽住了他的衣角。
“师兄”
“怎么了?”
“没事。”路明非把嗓子眼的话又咽了下去。
“没事那走吧?”
芬格尔再度迈开腿脚,却又停了下来,他听到了细微的声音。
很奇怪不是吗?校董和元老都已经到场了,按道理来说这场隐秘的葬礼不会再有别人了,这个地方属于秘党的势力范围,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人过来打扰,在这座教堂待着,除了能听到针叶林互相摩挲的沙沙声,就只有管风琴的乐声了,密歇根湖在这里的浪花声可以忽略不计。
会是谁呢?
路明非跟着芬格尔的目光一同向身后望去。
苍绿的针叶林在风中小幅度地晃动,两边的灌木丛离地有半人高的距离,小路延伸进森林的深处直到看不见尽头,一根根的针叶稀松地铺在小路上,像一层黄绿色的薄纱,针织的纹路清晰可见。
灌木丛一阵摆动,有坚硬的东西伸了出来。
芬格尔握紧了雨伞的把手,路明非面无表情。
不管是什么现在,死侍也好,尸守也罢,或者说是该死的忍者,只要敢现身,今天就别想着从他们手中安然离开。
“你们在干嘛?”弗拉梅尔叼着一根烟沿着斜坡草坪走了过来。
他的视线越过身形僵硬的芬格尔和路明非,同样看到了动弹的灌木丛。
三人一同进入了战斗状态,就差言灵的释放了。
教堂里,神父和那些元老们显然认识,一群人互相寒暄后说着葬礼上的事宜,这场雨的势头没有随着时间递减,反而越来越大,大到地面都起了雾水,天空阴沉沉的,让人感到压抑。
一只麋鹿从灌木丛里走了出来,灵动的大眼睛警惕地扫视着面前一脸不善的三个人类,它抖动身子,水珠溅了芬格尔和路明非一身。
“这几天看来真的没睡好。”芬格尔掏着耳朵转过身。
由于卡塞尔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