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设计图后大为惊骇:“这东西只有天下一统才能有条件制造,院正,老师留下的笔记里应该还有其他的设计吧?”
她光是看图就能想象到这该是什么样的庞然巨物,以唐国的赋税养这么个东西是不可能的。
再研发下去怕是要激起民变了,唐王可不想因小失大,此事还是先放下吧。
“有的,但关于道路的设想大多都无法实现。”
陈盈只负责花钱,钱从哪里来是唐王该头疼的事情。
既然火车不成,其他的应该也不成,没有平整四通八达的道路,什么样的车都是天方夜谭。
她把设计图还给陈盈:“这个项目暂且放下,改良火药才是重中之重。”
唐王忍不住扶额,格院是不会自己做规划的,他们只听从唐王的命令,没想到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项目废了钱回不来了。
走了一圈的崔祁带着满当当的白糖回到了乐陵,这里的消费太高了,唐国的白糖只要二十铜子一两,乐陵就涨到了十刀币一两。
中秋将近,小院其乐融融,王家的小姑娘眼巴巴地等着月饼出炉,口水收都收不住,霁儿则平静多了,他跟着崔祁吃了太多点心。
但他不能歇着,为了应对百家争鸣的局面,他必须各家兼而学之。
崔祁细心地排好了课表和书目,要霁儿学的书他自己都会先看一遍,做好批注,改掉一些毁三观的内容,让小孩子健康成长。
至于讲解则由姬琮负责,他有三个学生,王家小丫头和云姬也要来听课,崔祁自认没有耐心,所以做好讲义后就交给姬琮,以防出现流血事件。
为了不耽误课程,崔祁包揽了庖厨,姬琮苦巴巴地拿出《墨子》:“今天讲尚同,霁儿同学,你来说说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霁儿声音沉闷:“是指下层服从于上层,人民听从贤人的教导。”
“霁儿同学说的没错,但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而且贤人并不能身临其境地理解我们的困境。”
姬琮也认为这样的思想有些想当然了,命令若要被执行要么通过强权压制,要么命令本身符合人的利益需求。
他也修出了过目不忘的本领,崔祁的课件他已经记住了,所以说的特别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