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缺少衣服了。文秀在寒假的时候还给他做了一件衬衣,里里外外都有穿的了。不像上学期,他只有一件的确良衬衣和一件粗布衬衣,只有这件的确良衬衣可以外穿,天热的时候只能中午洗一洗,马上晾干,下午接着穿。
又到周六了,他中午吃过饭就休息一会儿,下午就去程老师家里,为程君曼辅导数学。这是他第二次为她辅导了,这次他提纲挈领地给她讲了她最近所学的基础知识,然后又给她讲解题思路,引导和启发她自己去做题。她做完一道题,他给她说一下之所以这样做的理由,让她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这样让她的视野更开阔了,做题也更轻松了。佩轩急着给君曼辅导完回去,因为他不想在她家里吃饭;可是君曼似乎是有意要留他吃饭似的,故意磨磨蹭蹭,问一些其他方面的问题,他也只能认真地回答。从三点到五点,已经两个小时了,但是君曼还有一些题没有做出来,到了五点半,佩轩就有点心神不定,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心不在焉的样子,也只能耐心地为君曼辅导,即使时间早超过了两个小时。当然,佩轩不是在乎时间,而是不想到吃饭时候还没辅导完,这样就只能在程老师家里吃饭了,他觉得在人家家里吃饭是一件非常不自在的事。他急中生智,就悄悄对君曼说:“君曼,你稍等一会,我有事出去一下,大约二十分钟吧,我回来继续给你辅导,好不好?”君曼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说:“好的,酆大哥,你去吧,不过妈说了,做了你的饭,等你回来再一起吃饭。”君曼这么一说,让佩轩不知所措,他本来是想出去到食堂打饭吃,造成既成事实,就可以推掉在程老师家里吃饭了。但是君曼这一说,佩轩再这么做就有点不近人情了。这让佩轩心里很窝火,但是也不能表露出来,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君曼故意问他:“大哥,你怎么了?”佩轩苦笑着说:“没什么,没事。”他犹豫了一下,说:“算了,我就不去了。”君曼笑着说:“大哥,我喜欢听你和爸爸妈妈吃饭时候的闲聊,觉得很有意思。”佩轩笑了,他是想掩盖内心的痛楚。不过,他想,既然推辞不掉,那就既来之则安之,从容应对吧,也只能这样了。于是他又摇摇头笑了。君曼追问他:“大哥,好像你两次笑起来的意思有点不一样啊,是不是?”佩轩只好说:“没什么,咱们继续做题吧。”君曼很高兴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