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远了,对不起,让你听烦了吧?”文秀摇头说:“没有,我喜欢听,听了长见识,大姐请说下去,我洗耳恭听。”唐英莉随便说:“那我就说下去了。我下乡的时候就像你差不多现在的年龄,还是个少女,可是经历了那样的磨练,慢慢地对生活也失去了信心,因为很难看到希望,那时候运动一个接着一个,说话、做事都要很注意。在那样的环境里,很少见到暖人心的事。这个时候,离我不远的农场有一个男知青经常来找我,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有点那个意思了,在没有其他希望的时候,如果有爱情来点燃希望也不失为相互取暖的方式,于是两个人就羞羞答答地恋爱了,那时候的人比较保守,连拉拉手也不敢,尤其是女孩,更不敢越雷池半步,两个人只是在一起说说话。时间长了,男孩就想进一步,也就是拉拉手而已,就这我也不敢,他对我山盟海誓,声称会永远爱我,我才没有阻挡他的拥抱。可是他回农场之后我马上就后悔让他拥抱了,我觉得时机远未成熟,以后不能再这样了。可是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很难拒绝他的拥抱。但是他想进一步的想法被我严厉拒绝了,我不再进一步迁就他。”唐英莉自己说着就脸红了,尽管她已经结了婚、有了孩子,但是说起少女时候的事仍然很害羞。同时,她也很注意观察文秀的反应,她看到文秀在听到这些恋爱时的稍亲密一点的动作时,脸有点红,显出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这是没有接触过男人的少女的一般反应,她由此判断文秀还没有接触过男人,应该还没有男朋友,没有谈恋爱。
文秀静静地听着,等着唐英莉说下去,唐英莉继续说:“这个知青的父亲原来是地区重工局的局长,后来被打成了‘走资派’,靠边站了。后来他父亲又恢复了职务,他就被招工招走了,临走的时候,再三向我保证,他回去就想办法把我也招回去,并要要我为他付出,我心里忐忑不安,最终还是拒绝了他,但是我允许他吻了我,那是我的初吻,今天的年轻男女也许不太在乎拥吻了,可是那时候我可是非常在乎的,我当然盼着他来把我也招回到城里去。他回到城里之后,一开始经常给我写信,我接到他的信就特别高兴。可是信的内容越来越少,收到信的间隔时间越来越长,三、四个月以后,就再也收不到他的信了,我给他写信,再也收不到回信。我走到洹水河边,真想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