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本公主要是没看错,平安说是拿着的拂尘应该是李瑾公公的吧?”
梁崇月站在屋檐下,眼角带笑看向平安的方向,刚才殿中的冰太多了,有些冷,正好站在外面晒晒补补钙,顺便欣赏一下这不懂事的老仆的惨状。
“殿下好眼力,平安手里拿着的正是李瑾公公的,那刁仆竟然想偷听殿下和娘娘们讲话,被奴婢拖到外面,好言劝过了她不听,平安拿着绳子就把她给捆了,如今已经在日头底下晒了有些时候了。”
梁崇月抬头看了看天,如今正是热得时候,这刁奴在院子里晒着,她倒是无所谓,梁崇月的目光看向平安已经被晒红的后脖颈,想必也陪着在这大太阳底下晒了好一会儿了。
“晒得差不多了,将人压进去吧,到底不是宫里的人,再混账也不该你们来管,自有该管教她的人在里面候着了。”
想起赫言庭那像野狼一样的眼睛,梁崇月再看向院中被捆得像个粽子一样的老仆,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眼睛像是在看死人一般随意的她看了两眼后,面对那老仆的仇视,收回了视线,朝着自己的偏殿而去。
母后的主殿离她的偏殿不远,但也隔着座假山假景,她才走出去两步就听到了那老仆被布塞了嘴还不安分,挣扎着发出沉闷的叫声。
听着就扰人,梁崇月脚步微微顿住,转头看了一眼,那双眼睛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冰霜,冰冷刺骨;又似深不见底的寒潭,幽邃而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