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九点。
桃源广场。
张凡刚到公司,便发现白不染的办公室大门紧闭,透过窗户缝隙,似是来了客人。
“有生意了?”张凡泛起嘀咕。
如果再没有生意上门,他都怀疑夜不亮是不是随时都会倒闭。
“好好好,可以放心大胆的摸鱼了。”
张凡坐在工位上,打开电脑,毫无顾忌地点开了“小黄书”的页面。
此时,白不染办公室内,一位身穿道袍的青年,扒拉着百叶窗,透过缝隙,正注视着外面的一切。
“道兄,你这里来新人了?”曹无伤头也不回地问道。
“曹无伤……当年你跟随白鹤观的师长来真武山的时候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如今也能够独当一面了。”
白不染靠在椅子上,看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
“这位新人什么来头?”曹无伤随口问了一句。
“他叫张凡,实习生。”白不染随口道。
“他姓张?”曹无伤转过身来,坐在了白不染的对面。
“姓张有什么稀奇?”白不染似笑非笑。
“古往今来,天下间十个道士,九个姓张,一个姓李。”
“倒也是。”曹无伤点了点头。
“你如今是白鹤观的高足,怎么得空到我这座小庙来了?”白不染开门见山道。
“小庙?”曹无伤笑了。
“八十年前,道门大劫,神煞门便只剩下两脉香火,你这里独藏一脉……”
“茅山上清宗的那个逆徒也在你这里……”
“还有余凫……当年川渝走蛟事件闹得沸沸扬扬,上面花了多少力气才平息了舆论……这老东西命可真大,竟然还活着……”
言语至此,曹无伤眸光微凝,似有深意地看向白不染。
“道兄,你这里庙观虽小,妖风却大。”
“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白不染悠悠道:“这恰恰说明,我这一池子水,一眼能见底。”
“道兄别离真武多年,依旧是机锋犀利。”
曹无伤指尖弹动,突然道:“你见过亥猪了?”
“见过了,不过没有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