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荡荡,哪里还有那金丝框眼镜医生的身影。
叮咚…
就在此时,手术室的灯亮了,大门打开,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赫然便是刚刚那戴金丝框眼镜的男人。
“大夫,怎么样了?”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不过需要静养,你们暂时不能见他。”
金丝框眼镜医生眼中布满了血丝,显得有些疲乏。
“麻烦大夫了。”齐迹和张凡相视一眼,感谢道。
“你刚才一直在里面?”
就在此时,季风亭走了过来,看着那金丝框眼镜医生,忍不住开口询问。
“嗯!?”
金丝框眼镜医生愣了一下,旋即神色古怪道:“我不在里面,谁给病人做手术?”
“可是你刚刚明明…”季风亭欲言又止。
古怪的举动,让齐迹和张凡都不由投来异样的目光。
金丝框眼镜医生上下打量了季风亭一番,旋即沉声道:“脑科在三楼,去看看吧。”
说着话,他摘下口罩,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口中还念念叨叨。
“这些搞宗教的,总是这么神神叨叨。”
“小季,你没事吧。”
张凡看向季风亭,关心了一句。
对于这位初出茅庐的新人而言,今夜的变故确实有些难以接受,师妹死了,师兄伤了,自己目睹了一切,却无能为力。
他真正认识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以及生死的无情。
哪怕是修道者,也有无可奈何,也有力不从心,也有身不由己。
“我…我没事。”季风亭摇头道。
“没事就早点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张凡拍了拍季风亭的肩膀,旋即跟着齐迹转身离开。
今夜,他们也并非一无所获,还是抓了一个活口。
“诸行无常,念必先生…”
季风亭愣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长廊,喃喃轻语。
夜深了。
落荒山,绝妙观。
白不染打着手电,推开了破旧古老的殿门,一阵冷风骤起,吹得火光瑟瑟抖动。
“你很少这么晚还来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