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绪儿当皇帝?
傅忠海就会愿意一心一意辅佐吗?
如果……这是真的……
“嘶!”一阵刺痛从膝盖上传来,齐妃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宫人吓得噗通就跪下了:“娘娘恕罪,是奴婢手重了!”
齐妃看着吓成鹌鹑的宫女,挥挥手,十分仁慈:“罢了,如果你不下重手,我这膝盖还一点感觉都没有。”
从麻木到痛,膝盖也算是恢复了知觉,再一次抢救回来了。
宫妃们都嫉妒自己又升位份又能见驾,却不知道自己这一个月跪的次数比过去十年都多!
俩膝盖都快废了!
不过想到今天皇帝的话,齐妃又隐隐激动:这些日子没白受惊吓……绪儿有希望了!
如果经历这样的痛就能出头,她愿意。
东山王却很不高兴。
他听了手下的汇报,黑着脸在营帐中来回转圈圈:这个傅忠海,还真是意料之外地狡猾!
五车粮食相对于几万大军而言,本来也不过是杯水车薪,他要的是通过招摇过市,离间皇帝和傅家军。
谁知道傅忠海却来了这么一招,东西收了,却根本没进军营一粒米,现场掉头拉去了附近村子,发给村民了!
傅忠海还叫人宣扬,这是皇帝赏赐的!
东山王牙疼地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杀猪匠脑子这么好使?”
不像是杀了十几年猪的人哪?!
旁边的幕僚轻声提醒:“傅忠海当年也是傅老元帅带在身边教导的。傅家军出事,傅老元帅身亡时,他也十几岁了。”
东山王恍然:也是。
傅家本是将门,对家中男孩都是从小摔打锻炼,想必兵法和功课也不曾落下。
只没想到傅忠海被教导得这样奸猾,在被贬为庶民后,能忍住寂寞和贫穷,当了二十几年杀猪匠?!
傅忠海不简单。
东山王郑重起来。
“汉卿你说,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幕僚龚汉卿正色道:“目前傅家军走走停停,显然是既不想跟咱们发生正面冲突,又不想被皇帝抓住把柄说傅家军跟咱们有勾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