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中,傅忠海慌乱地死死拽住战云芙的手。
战云芙:“你撒开!”
傅忠海:“我不。”
战云芙:“我疼。”
傅忠海:“哦哦哦,那我轻点……”
外面的车夫眼前阵阵发黑:陛下这么生猛的吗?
自己一会儿会不会被灭口?
不行,一定要快点!
再快点!
陛下你再忍一忍啊……
马鞭抡冒烟,马车走得飞快,引起路人阵阵侧目。
颠簸的马车一路疾行,碾过一个小坑时,哆嗦了一下,傅忠海刚撒开手,就一头栽进了战云芙怀里。
两个人都僵硬了一瞬。
傅忠海:真香……
战云芙:“你快起来!”
傅忠海:“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是马车颠簸了。”
战云芙满脸通红:我能不知道马车颠簸?
可你不能趁机不起来吧?
傅忠海终于坐起来,手却又伸了过去,拉住战云芙的手就不撒开。
战云芙心跳如鼓,乱成一团麻:怎么办?该怎么办?
若是往常,她一定就跟傅忠海打起来了。
可这是马车里,马车走在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上,马车上还有宁远侯府的族徽……
她不敢闹出更大的动静,不能让京城明日流传出“宁远侯府老夫人不守妇道,在马车上与男子……”的传闻。
想到这些年自己遭受的委屈和过往,想起齐蓉蓉今日的话:“你需知道,只有你珍爱自己了,把自己过好了,才能让儿孙愿意为了自己的日子过得更好而努力。而不是为了旁的人牺牲自己……”
她这么多年守寡,努力护着宁远侯府、护着敖广春和敖承继,早就将自己的喜怒哀乐丢到了脑后。
她总觉得只有这样,才对得起亡夫。
至于自己过得好?
她从没想过自己过得好不好……
战云芙红了眼睛,像是被打开了某个闸门,眼泪哗啦啦地就开始往下流。
傅忠海慌了,他一边伸手去抹战云芙的脸,一边叽叽歪歪哄:“这是怎么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