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茫茫无边,一眼望不到头的草原。

    凶奴脸上满是疲惫。

    他并不喜欢草原,哪怕这是他的故乡。

    这个地方,充满了贫穷,饥饿,疾病。

    小时候,碰上白灾,成群成群的牛羊马被冻死在冰天雪地里,族人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好些人饿死了。

    若是碰上了蝗灾,那可恶的蝗虫会跟牛羊马抢食,他们要么迁移,要么只能用最笨拙的办法去捕捉蝗虫。

    风灾是最可怕的,漫天的黄沙迷茫,让人睁不开眼睛。

    他们随水而居,总是不断地迁移着,居无定所。

    不是他们想迁移,而是为了活命。

    可最富饶的居住地,总是被最强大的部落占据。

    此时的漠北,已经成了荒凉之地,草地贫瘠,入眼之处,都是裸露在外的黄沙。

    但凶奴喜欢未雨绸缪,哪怕是最不可一世的时候,都没有忘记漠北这个地方。

    大量的粮食存在漠北,漠北还有族人,有很多女人很多的新生儿。

    这里是他最后的念想,也是他翻盘的唯一。

    “陛下,最多再有两个月,咱们就能回到漠北故居。”

    凶奴点点头,从春天跑到了夏天,居然还要秋天才能抵达漠北老家。

    他不由的看了看来时的路,原来他曾经打下过如此广袤的土地。

    不过,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呼衍天行能否平安回来,又是否能够成功。

    这一路的风餐露宿,让拿托感染了风寒,此时正发着烧,在母亲的怀里昏睡着。

    随行的太医已经喂了药,但是效果不好。

    一进入车厢内,凶奴就看到小玉儿在暗暗垂泪,“我可怜的儿子,怎么就染上这么严重的风寒了?”

    在草原,感染风寒是要命的,特别是小孩子,更容易夭折。

    凶奴有些焦躁,一路过来似乎老天都在跟他作对。

    “陛下,听说大秦开发的新药专门针对风寒,药到病除”太医迟疑了一下说道。

    “那药朕知道,根本不对外贸易,严防死守的,而且比黄金还贵,只在大秦内部流通。”凶奴烦躁的摆摆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