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心打听,还真听到了一些传言,说你我二人已把殷弘绪的信交给了东印度公司。现在知道这个消息的人还不多,但若让事态发展下去,对我们可大为不利,到时候要是人人都说,是我们主动把信交给了东印度公司的人,我们岂非百口莫辩?”
“不用怕,王老弟,你还是着急了一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出了事情总有办法应对。”
“可是,赵大哥,人言可畏,你也说过,我们当时这个事情切不可让第三个人知晓,现在消息泄露出去了,该如何是好?”
“自古以来,兵家胜败,多在一个快字,先下手者为强,后下手者遭殃。既然这波风声刚刚起来,我们不如去给它朝着另一个方向煽一把火,把它扇到苏家那儿去。”
王汉微微弯下了腰,靠近赵天葵:“赵大哥的意思是——”
“不错,我正是此意。”
赵天葵放下手中茶盏,抬起眼皮子与王汉对视了一眼,接着道:“你现在就派人把消息放出去,就说苏无问亲手把信交给了东印度公司。”
王汉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可是,赵大哥,苏无问的父母为了拦截殷弘绪的信件,殚精竭虑,两次上书奏请圣上派兵,这件事情江湖中人尽皆知。我们二人若想把脏水往苏无问身上泼,恐怕江湖中人不肯信。”
“人言可畏,畏的即是人言,人言是从人身上说出来的,他人是人,你也是人。既然他人所言可畏,你之所言便不可畏了么?”
王汉还是不大明白该怎么做。
赵天葵瞧了他一眼,继续道:“苏无问的父母被流放边疆,正是因为他们两人企图向康熙证明,殷弘绪确实写了一封信,要把烧瓷的技艺泄露海外,但康熙不信,因此才犯下欺君之罪。王老弟,你要明白,是圣上害的苏行舟夫妇流放边疆的。那么,苏无问拿到了信之后,她自然——”赵天葵捻了一颗佛珠,不再往下说,斜视了王汉一眼。
王汉明白了,接口道:“苏无问怀恨在心,年纪又小,还是个女儿家,自然偏偏要跟圣上作对。既然她认为圣上冤枉了她的父母,她就索性要帮着西洋人把信件寄出去。”
赵天葵抬起了头,老谋深算地笑了笑。
“不过,赵大哥,还有一事,传言说有人看到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