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问题,他怎么也被没把脑筋转到同姓不能通婚这方面去。
唯有苏夫人一眼瞧出了女儿的心思,波澜不惊地淡淡瞥了她一眼。
顾风年被她弄得有些着急起来,张口结舌道:“我姓顾啊。”
“你不是骗我吧?”
“我没骗你。”
“你真的姓顾?”
“我当然姓顾。”
苏行舟在一旁呵斥:“无问,别胡闹。”
“爹爹,这是谁?你们认识吗?”
“认识。当然认识。无问,你也认识的,你还记不记得,你十岁的时候,爹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十岁,爹爹要去一趟重庆,你非要跟着爹爹一块儿去,爹爹便把你给带上了。
那时候路上干旱,到处都在闹饥荒,咱们父女俩一路上遇到过一个快饿死的少年,躺在路边奄奄一息,爹爹就把他救了起来,让他跟着咱们一块儿回到了江南,分别的时候又给了他一些银两,让他能够自谋生路。这一路上咱们父女俩跟那少年相处了一月有余,无问,你还记不记得这件事情?你瞧风年的神色相貌,不就是当初那个少年?”
苏无问吃惊不浅,不过却暗暗松了一口,放下心来。
“顾主管,去年你向我通风报信,原来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
顾风年点了点头。
“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要用化名呢?”
这一回顾风年终于告诉她了:“我当时效忠于郎大人,也算是官府里的人,而皇上又不肯相信殷弘绪外泄制瓷秘法。我若是做出来的事情跟皇上金口玉言说过的话相反,怕要惹祸上身,最后连累郎大人,不得已便更名改姓。”
“原来是这样。”
苏行舟又追问了一句:“风年,这些年来你都在做些什么?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阿叔,我是漫无目的来到景德镇的,我也不识路,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这里。我看这里的人都在烧制瓷器,便也想跟着学学这门手艺,以后就以制瓷为生,却想不到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郎大人,又承蒙郎大人的赏识,把我留在了身边。这一留便是数年,直到郎大人离开景德镇,我才跟他分开。这些年来,我一直在郎大人手底下担任郎窑的主管,后来苏小姐来到了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