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的冲动,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太阳光也非常刺眼,船舱上交谈的人群说着不同国家的语言,还有人在安静地海钓,但是一切都通通让她非常厌恶和心烦,世界就应该及时爆炸或者及时消亡。
她站起身来走到栏杆边,想着自己要不要翻过去跳海死了算了,实在是没有什么想要继续活着的欲望,死亡还是活着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陆早早带走了她身上本来就为数不多的理智和欲望,陆清婉感觉自己变成一个毫无依靠、毫无归处的浮萍,跟着大海的波涛毫无希翼地摇摇摆摆,不知命运在何方,也无所谓命运要将她带往何处。
但是最后还是算了。
再等等吧,等她作为陆早早的眼睛替她看完一切山川湖泊的时候,她就随便找个地方解决自己算了。
时间就这样过了两年,陆清婉活到了跟陆早早死亡时候一样的年纪,那时候她已经看过了许多风景,见到和认识了各种不同肤色、说着不同语言的人,想死的欲望也就愈发强烈。
她随身携带着一块绿色的欧泊项链,并不值什么钱,是在采尔马特的时候一个金发碧眼的奶奶给她带上的,用英文对她说了几句上帝保佑就离开了,出于一种莫名的原因,陆清婉一直没有丢弃这块项链。
陆清婉最后去往的地方是丹麦一个叫德拉厄的小镇,她在这里总是想起来陆早早给她讲过的童话故事,大多数都是那么不切实际,但总归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陆清婉决定死在这里。
她摩挲着这块项链,诚心地跟陆早早道歉,所看的风景不过是这人世间千百万分之一,但实在也没有办法观赏更多了,每多行一步对她来说都是折磨和苦难。
上帝保佑,陆清婉灌下去整整几瓶烈酒,然后吞了一把安眠药,胃里面像是有火在不停地灼烧,把她的五脏六腑全部烧毁殆尽,那种强烈的痛感终于激起陆清婉一点淡淡的情绪。
她找来了一把锋利的美工刀,然后缩在床边,割开了自己的手指,把殷红温热的血抹在那个项链上。
十指连心,陆清婉痛得发笑。
一通狂笑之后她又慢慢恢复了平静。
“上帝保佑。”陆清婉说,“我祈祷我姐姐永世平安,请人世间一切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