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谢洄年说完这句话顿了一下,似乎又把什么想要说的话给咽回肚子里面去了。
陆早早半弯着腰,很轻很轻地抚摸着红色百合的花瓣,像是在抚摸什么易碎的瓷器。
她没觉得谢洄年的说法很武断,也没有反驳他——受不受伤是命运主观施加给她的必要章节,并不是客观上的规避就可以完全躲过去的东西。
她只是语气很坦然地说,“其实我还以为你刚刚要跟我说樊兆的事情,结果你又没说。”
“不过是那天顺手把他打了一顿而已,没什么好说的。”
“这件事情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陆早早说,“但我以为你要说的是你勒令他给我下跪道歉的事情。”
“……”谢洄年咬了一下牙,脸侧肌肉抽动了一下,皱着眉头很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
“我的那个邮箱号码也没几个人知道,而且在视频最后我看见你了。”
“你……”
谢洄年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陆早早及时打断了。
“我知道你是故意的。”陆早早嘴唇微张,紧接着又说,“其实也或许不是故意,你只是想要试探一下我能不能在这压根不被人注意的一秒不到的视频里注意到你。”
就像过去那样,就像过去成百上千次那样,就算在再偏僻昏幽的角落里面,就算面对无数汹涌人群,陆早早的目光依旧能毫不迟疑地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谢洄年朝着陆早早走近,微微阖眼,眼睛里面发出那种很锐利的光,带有几分侵略性地俯视着陆早早,很直白而又尖锐地问,“你很了解我吗?”
无论是刚回国时候刚和陆早早接触,问她的那句“你跟我很熟”,还是眼下的这句“你很了解我吗”,无数次这样的发问,谢洄年都希望能从中得到一个肯定式的回答。
陆早早并不害怕谢洄年这样的注视,她的目光里没有任何动摇,视线也没有挪动半分。
相比谢洄年,她仍旧显得平和、沉静、坦然。
“我不了解你,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人能够彻底了解另外一个人。”
更何况,过去那些年的岁月之中,她也没有多少能够了解谢洄年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