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脸色陡变,休书竟然还留着?那些个办事的人,没一个靠谱的。

    谢如龄双手接过休书,那手颤抖得紧,休书上的笔迹他怎么会不认得?是父亲的笔迹,是他亲手所写。

    他抬起眸子看向燕王,握紧了拳头,“父亲,你作何解释?”

    燕王抿着唇,满脸的不悦,脸上的憨厚纯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阴霾。

    金侧妃连忙打圆场,“哪里是你父亲写的?分明是有人模仿你父亲的笔迹,你父亲怎么会休了你母妃?”

    她看了一圈,没敢直说宋惜惜,只能找沈万紫质问,“休书是你拿出来的吧?你和我们燕王府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要用一封假的休书去刺激王妃,害她受了打击病发。”

    沈万紫冷冷地道:“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是谁为何去沈家求娶我?我和燕王连面都没见过,他的字我怎么模仿?要说模仿,也是你这个日夜陪在他身边的侧妃模仿,莫非是你假借燕王的笔迹,给燕王妃送去的这封休书?你嫌她死得不够快。”

    燕王和金侧妃的眸光齐齐落在沈万紫的脸上。

    燕王眼底陡然一亮,她就是沈万紫?

    金侧妃眸子瞬间眯起,暗光顿生,她就是沈万紫?

    宋惜惜看着燕王府的这些人,除了大公子谢如龄之外,其他的一点哀伤都没有露出。

    仿佛从表姨被送到青木庵那一刻,在他们心里,表姨就已经死了。

    这大公子不管是真是假,至少落了眼泪。

    她心寒至极,表姨如此良善之人,为何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女子若遇到了白眼狼夫君,下场真的太惨了。

    她毫不留情地看向两位县主,“她是你们的生身母亲,她死了,你们连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吗?”

    玉轻县主面露哀伤,起身袅袅福身,"今日是除夕,我纵然心中悲伤,却也不能在这日子里落泪,否则便叫人见笑了。"

    “还真让人笑了,父丧母丧大于一切,便连朝廷命官若有父丧或者母丧,也要守孝三年,孝道竟不如这过年重要?”

    “堂嫂纵然指责,但妹妹也不能在别人府邸落泪,再说,不落泪便是不悲伤吗?堂嫂岂能知晓妹妹心里的难过?”

    “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