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驿馆先送信回京,告知大概归来的日期,他估摸着肯定要有欢迎仪式,礼部可能还会很隆重其事,毕竟,礼部尚书的两个儿子在这里呢。

    自然,他们途经的每一所驿站,都会送信入京。

    那群黑脸的汉子啊,在西宁的驿馆养了一段日子,都养得白了些,如今在这日子里赶路,明晃晃的日头半点情面不给,又把他们的脸镀上一层红黑。

    谢如墨也不例外。

    但是黑归黑,他们如今不再担惊受怕度日,不需要到处匿藏或者费尽心思传消息,都比原先胖了些,精瘦的身材更显壮硕,而瘦削脸颊圆润了点儿,加上心里头高兴,没了忧愁,是真真看着就同原先不一样了。

    用沈万紫的话来说,如今眉眼是眉眼,鼻子是鼻子的,瞧着就很分明,也好看了。

    沈万紫和宋惜惜虽没在马车上,但她们带了帷帽,遮盖了头脸,因此晒黑的只有揪住马缰的手,容颜不大受损的。

    谢如墨和宋惜惜如今站在一块,有宋惜惜白皙面孔的衬托,他的脸就是一枚尚算好看的黑卤蛋。

    宋惜惜跟他开玩笑,“这名字显然是没有起错的,如墨,真的如同墨一般黑了。”

    谢如墨浑不在意容貌,“横竖已是有主,便难看些也无妨。”

    他的眸光变得更灼热了,因为惜惜那一句想他,他便再没有隐藏自己的爱意,总是变着法想同她单独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