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谢听澜丢给张大壮,快步上去,正想把宋惜惜拥抱入怀,却见身旁一人迅速闪出,拦在了他们夫妻的面前,定睛一看,不是师父又是何人?
他忙拱手尊了句,“师父。”
巫所谓打量着他,避开了一步捂住了鼻子,“真不让人省心,还不快去换洗换洗?”
看到师父的动作,他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味道熏人,讪讪一笑,“山中不知时日过,一晃也有二十余日。”
他看向宋惜惜,多日思念的人就在眼前,恨不得是先抱着亲一亲,只是也见许多人在,加上自己着实仪容不整洁,只能这么深深地先看一眼。
宋惜惜的眼泪是一下子上来的,一个是因为看到他这模样,知道他吃了不少的苦。
第二个是让她想起在南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比如今也是好不了多少。
庄子已经被他们的人占据了,要热水有热水,要衣裳有衣裳,只是这些衣裳相对来说都比较短,巫所谓不能委屈了他,叫人想办法去弄一套成衣来,适合他尺寸的。
谢如墨整个泡在浴桶里,宋惜惜在为他擦着身上的泥垢,然后清洗乱糟糟的头发。
谢听澜是个懂得享受的人,沐发的香露特别好,只搓洗了一会儿,头发便软下来了。
只是实在太脏,换了三次的水,才算洗干净,宋惜惜又慢慢地帮他把胡子剃掉,还原一张俊美的脸颊。
倒是谢如墨看着瘦了一圈的脸,心都要碎了,这段日子她怕是寝食难安,早知道如何都给她送一封信,免得她这般挂心。
衣裳还没买回来,只得先穿着谢听澜那些衣裳,短了一截,用袜子一套倒是也显得利索。
夫妇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他声音带了嘶哑,“我不知道你会来的,没想到沈师兄以为我出事了,还如此的劳师动众,大家都来了。”
“你一直没来信,我已经十分担心,来了也好,能早些看到你。”宋惜惜依偎在他怀中,双手紧紧圈着他的腰,身子相贴带来的真实感,冲散了盘踞心头许久的担忧与焦灼。
“我不会让自己出事,定必事事小心谨慎的。”他滚烫的唇吻在她的额头上,手上力度加重,几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不管什么时候,都不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