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她嘴里一遍遍说着要找回小姐的孩子,眼里全是狠劲。
结果,还真被她们找到了。
在场地外围一棵古树下,放着小小的一团孩子,只怕是扔掉他的人也不敢深入乱葬岗。
当认出那个她家小姐亲手缝制的襁褓时,苏嬷嬷泣不成声,抱着孩子又疯了似地往城门跑,冲到医馆时孩子只剩下一口气,大夫说再晚几刻钟婴儿就真没救了,也幸亏扔他的人没忍心下杀手。
当然,苏嬷嬷和宝儿也差点没救了,因为她俩压根就忘了租车这事,沈榆都不敢想象,她们一老一少,又是在那种情况下,究竟是怎么从城西赶到城北郊外,又折返城北求医的。
所以,没有她们二人舍命相救,自己这个弟弟是真的救不回来了。
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倔强,还等着自己要答案的孩子,沈榆叹了一口气,不顾他挣扎,强行把人抱在怀里,“暮儿,还是你最心疼姐姐,呜呜呜呜……他们都被糕点拐走了,呜呜呜呜……”
名叫余暮,实际是沈暮的孩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姐果然又用这招。
姐姐希望他做个单纯的孩子,希望他能拥有简单快乐的童年,所以他愿意简单快乐,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好忽悠,先生说他早慧,怕慧极必伤,面对姐姐担忧的眼神,是以他小小年纪已学会藏拙。
但他这个姐姐啊,每次用上胡搅蛮缠这招的都是大事,这就容不得他藏了。
不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她肯定不会离开自己一个多月,嗅了嗅,确认她身上没有药味才稍稍放心。
在他姐夸张的演技下,余暮镇定地扮演起刚哭兮兮的余梦,道,“姐姐,那你究竟去干什么了啊?你告诉暮儿好不好?”说完还欲哭不哭地露出忧愁的小眼神。
沈榆想了一想,这事确实瞒不了多久,索性就坦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我们那个便宜爹爹,给你找了个姐夫,我去成亲来着……”
“你说什么!!”话未说起,余暮猛地抬头,满脸不可置信,“这叫不是大事?你不是说去办事吗?”
“是……是啊,去办喜事啊……”说完自己都有点心虚,见他眼睛都直了,马上又道,“不过这只是个限定姐夫,不是真的姐夫,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