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跟小孩讲道理,甭管有没有用,讲的过程就够心累的。
太子和老大作为弘晖、弘春闯祸、调皮捣蛋后的“第一受害人”,对这俩小魔星磨人的本事,那叫一个再熟悉不过了。
“心”有余悸的老大和“身”有体会的太子,不得不压下内心对三弟妹、四弟妹的那点子小九九,熟练地开始哄俩孩子。
接连几个“飞飞”,弘晖、弘春齐齐歪头,笑嘻嘻的鼓掌拍马屁,“大伯、二伯好厉害,好厉害,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就在胤褆、胤礽齐齐松了一口气,以为搞定俩小祖宗之际,弘晖、弘春眨巴眨巴眼,眼冒星星地撒娇道:“要小马驹,要黑黑的小马驹,要小马驹……”
“哈?!!1”
弘晖、弘春继续发力,欢呼:“小马驹,小马驹,黑黑的小马驹。”
俩小孩脑海中已然想象出,小马驹在他们面前“咴儿咴儿”叫,向他们要青草吃的场面,眼馋的眼泪已经从嘴里把流出来了,愈发卖力的喊:“要小马驹,要十四叔骑得那种黑黑的小马驹……”
闻言,太子黑着一张脸,压着嗓音问,“你们看到十四骑马?是在哪里看到的?你们是不是不听话的去了跑马场?”
“不是说了跑马场危险,你们还小,人还没马腿高呢,不能去吗?”
“谁带你们去的,有没有看管好你们,好端端的去跑马场作甚?”
越问太子脸色越黑,语气也愈加凌厉,眸中不由地多了几分慑人的怪罪之色。
弘晖、弘春好委屈,小小只的俩人,压根不明白为啥二伯如此生气,他们就是跟着十七、十八叔去了跑马场而已。
太子的话像重锤样砸在胤褆心头,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也不再护着弘晖、弘春,浑厚的嗓音也透着几分责备与循循善诱。
“弘晖、弘春啊,要听你们二伯的,跑马场对你们这种小孩来说,很危险的,随随便便一匹马发狂,都能让你们受伤。”
“不想让额娘哭、不想躺床喝药,以后都不可以瞒着大伯、二伯去跑马场,知道吗?”
哪怕他这种天生神经粗狂的人也知道,于皇子们而言,跑马场的危险,不亚于那些难以查探的毒药、秘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