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何必为了做戏,真把自己的身子骨搭进去。
乌雅氏刚要开口说话,昏暗的屋内摄入一道亮光,令她不由地挺直了腰杆,胡乱理了理额间的碎发,刚想起身行礼,却听见了花盆底的咚咚声,眼中亮光顿然消失。
缓了半晌的气,才有气无力地抬起头,试图看清来人,是敏妃,还是……
“成璧,故人来访,不说点什么?”贵妃好整以暇地看着乌雅氏从惊喜到柔弱,从柔弱到厌恶,笑着调侃,“你以为来人是谁?皇上嘛,所以想展现出柔弱那一面,试图博取怜爱。”
“都五十岁的人了,装什么小白花。你啊你,早年恨隆科多诓骗你入选,可姐姐没让你侍奉皇上,还打算留你在身边几年,再放你出宫和隆科多成婚,避开阿玛、嫡额娘的打压。”
“结果,你是怎么做的?借着留在承乾宫的机会,与乌雅一族里应外合承宠也就罢了,还暗中模仿姐姐勾搭皇上,转过身又朝着姐姐装无辜、装无奈博取同情,之后决绝地卖了老四换贵人位,又迅速争宠怀上六阿哥胤祚。”
“得封嫔位后也该消停了,偏偏又为了争宠接连服用烈性坐胎药,还误中副车折损了六阿哥,这时想起了被卖的老四,又转过头来算计姐姐和老四再度受孕……”
“啧,最初的无奈承宠,到后来的乐在其中,再到脱颖而出,乌雅·成璧,够虚伪够狠毒啊!”
乌雅氏怒目而视,恨不得撕碎了眼前人,却无力挣脱宫女们的桎梏,只能由着贵妃一字一句揭开她极力隐藏的最不堪的过往。
贵妃见她如此,笑的更加和煦,拍了拍她的手,“我不在意你夺宠,也不在意你争权,更不想和你计较往日对错,但你欺人太甚!竟敢朝老四的孩子下手,没成功算计嘉瑗,就把手伸向老四的后院,危及了本宫的弘晖,死都便宜了你。”
话音刚落,佟嬷嬷揭开个食盒,里头是一罐还冒着热气的汤药。
竹息挣扎着想要为主子说些什么,却被佟嬷嬷一巴掌打到在地,嘲讽道:“你倒是个忠心的,碎玉轩内不离不弃,还以身替主子挡毒,这回看你还如何护她。”
说罢,不等乌雅氏反应过来,只把将汤药悉数灌下,又卸了她的下巴,让她连吐都吐不出来。
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