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半点委屈,就算是她揍得赛罕连腰都直不起来,自己都站月落,替她端茶递水,宽慰她辛苦了。
宜修这才提点十福晋,单独让月落去蒙古,是轻视、是拿捏、是冒犯,但月落有个贵妃姨母,还有个未出仕的弟弟,便有了可操作的余地。
十福晋听懂了贵妃姨母,知晓要去后宫请贵妃帮忙,却不明白未出仕的弟弟,跟这事儿有什么关系?
宜修不禁小声起来,“做姐姐总归是心疼弟弟的,若弟弟要去喀尔喀草原任职,额娘(佟佳氏)身体不好的情况下,陪同弟弟去蒙古瞧瞧,等他安置好了再回来,任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来。何况,一路上还有个贵妃姨母作伴呢。”
十福晋骤然眼睛一亮,“嘻嘻”笑出声,在她彻底放开前,九福晋“咳”了两声,使了个眼色,让她收住,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没解决呢!
十福晋这才反应过来,迅速收敛了笑意,用团扇遮住口鼻,继续小声问:“可、可出仕这方面……我和赛罕都插不了手,便是去求太后,也、也没法干涉朝政啊!”
宜修白了她一眼,泠然一笑,“算起来十弟还是月落的亲表哥呢,当表哥的帮衬下母族表弟出仕,不是天经地义吗?怎么,十弟这些日子天天和表弟、表哥们外出游玩,联络感情都是假的?你这个做福晋,也不提点他,这帮扶母族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儿!”
十福晋点点头,尹德舅舅和策定表哥借着牛痘之事,才脱离了三等侍卫的身份,有了点起色,可钮祜禄氏其他人还是一如既往,唯有阿灵阿一家算是仕途顺遂。
钮祜禄家四房没人了,月落的阿玛彦珠十多年前酗酒死了,出殡时佟佳氏还怀着遗腹子。
这些年母子四人相依为命,月落对幼弟定是感情深厚,让十阿哥帮她弟弟入仕,在蒙古草原找份差事儿,既能全了十阿哥亲近母族之意,又能圆了额吉的期盼,何乐不为呢!
想明白其中联系后,十福晋兴冲冲地回了贝勒府,临走前宜修叮嘱她,别忘了去咸福宫打个招呼——
贵妃不会拒绝帮衬姐姐和外甥女,可她身为晚辈,礼数一定得做足,得让贵妃看到她对月落的重视。
十福晋头都没回地大喊,“知晓了,四嫂,谢谢啦。”
九福晋和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