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忽的嘴角勾起一抹薄凉又讥讽的笑,当君主的必然有其两面性——
一面阴暗,一面仁慈,但康熙这个帝王权术的集大成者,何止有两面?
素日里,他对孙子疼爱有加,对妃嫔总体宽和、留有余地,对臣子多多包容,对成年儿子有打压、有挑拨……亦有私底下的贴补。
一切都建立在一个前提上,朕掌天下,众生臣服。
但凡有一点出格、不在他掌握之中的事儿,随时变脸色,深刻诠释了什么是伴君如伴虎。
往年都直接去喀尔喀草原,今年为什么要中途周转,还不是端静不甘于做傀儡,想要做一个蒙古不敢轻视、大清要极力拉拢、握有实权的掌权公主。
反抗后又品尝了权力的滋味,端静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凌的柔弱公主,她不甘心被边缘化,当然要想方设法地破局。
而养面首,是最快的方法——
不是谁都能当公主的面首的,端静精心挑选来替自己破局的三个面首,更是身份不一般。
一个是两届那达慕大会,接连拿下夺纛旗桂冠的蒙古勇士博日格德(雕),出自科尔沁台吉多尔济的堂弟格日尔(历史上这位台吉是十公主的额驸)。
一个是翁牛特部杜棱郡王仓津(历史上是八公主的额驸)。
一个是杜尔伯特部台吉之子车凌(这一部于乾隆十八年才摆脱准噶尔的羁绊,归服清朝,被安置于乌里雅苏台一带游牧)。
端静和他们的往来,并不是单纯的亲密关系,而是政治与同盟的双重需求。
端静借他们整合蒙古势力,想康熙彰显自己分化、拉拢蒙古部落的势力,顺带亮一亮“肌肉”,避免康熙进一步“侵占”她在喀尔喀草原的地位和权力;
他们则借端静向大清,向康熙示好,并试图成为大清掌控部落的代理人,由此掌握实权——
两年的那达慕盛会,让蒙古内的聪明人,意识到大清收归蒙古地区的决心,大清在蒙古部落面前是庞然大物,反抗是反抗不过的,弃“清”投“准噶尔”或是罗刹国,等同于找死,那就只有最后一条路:投诚。
如何体面的投诚,是摆在所有蒙古贵族面前的一道难题。
科尔沁部亲王、巴林部